沒等一會,冰兒就回來了,還沒等把氣喘勻就趕緊給清妍行禮回稟道:“大小姐,奴婢沒見著我家小姐,奴婢到的時候我家小姐剛跟著梅姨娘一道走了。大小姐如果走快點興許能追上”。 聽冰兒這麼說,清妍也不惱:“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快點去吧”。 於是,清妍就領著夏荷、蕊初也走了。 走在路上,蕊初憤憤的說:“我看二小姐就是故意的,連個面都不見,就讓個灑掃的小丫鬟把您打發了,太過分了”。 清妍:“她自然是故意的,咱們來之前不是就知道了嗎,不然幹嘛連藉口都幫她找好了。既然都在意料之內的,傻丫頭,你還氣個什麼勁兒”。 蕊初:“可是小姐,您明知道二小姐會給您甩臉子看,幹嘛非要巴巴的趕過來受這等冤枉氣。即便是為著府裡的面子,也沒必要這般委屈自己。要是夫人知道您現在受這樣的氣,還不知道得多傷心。” 清妍:“這種小事就沒必要告訴我娘,她身子不好,得好好養著,記住,不要拿這些小事去打擾我娘。再說了,這也算不得受什麼氣,繞個路而已,可以後萬一要是傳出我們府姐妹不和的話,我也能佔著理不是”。 夏荷:“蕊初,小姐說的對,你可不要把今的話說出去了,別給小姐惹了麻煩才好。以前夫人當家,小姐自是不用這樣,可現下夫人病著,小姐自不能如以前那般,得處處提著小心,不然又被梅姨娘尋了錯處就不好了”。 蕊初:“夏荷姐姐,我省得的,不會到處亂說,我只是心疼小姐。以前夫人當家時,小姐被金尊玉貴的寵著,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可看看現在,自打夫人病了,梅姨娘和二小姐給找了多少氣給小姐,我只是氣不過小姐幹嘛還要巴巴的再自個來找氣受”。 清妍聽了,心下溫暖:“傻蕊初,我不是自找氣受,我只是先禮後兵而已”。 三人一路說笑著,不覺已到了福壽院門口。 院裡,梅姨娘和顧惠蘭已經到了,梅姨娘在花廳陪著老太太,顧蕙蘭在下首站著。 顧有福還沒到。 院裡,有個仙姑正指揮著婆子把個案几佈置成法壇。 清妍趕緊上前給老太太行禮後,站到了顧惠蘭旁邊。 清妍對顧惠蘭道:“我剛才還去了妹妹院裡,想約妹妹一同來”。 聽清妍與自己搭話,顧惠蘭不屑的說道:“今兒不知颳了什麼風,居然能讓我們顧府的大小姐還能想到妹妹我,以前姐姐可是幾乎不去我那裡的”。 清妍:“妹妹說的什麼話,我們是親姐妹,姐姐怎麼可能不記掛妹妹。只是以前是身不由,才讓妹妹錯想了姐姐”。 顧惠蘭:“妹妹實在不知姐姐這身不由己從何而來,莫不是母親不讓姐姐與我這庶出妹妹來往不成”。 清妍:“妹妹誤會了,母親對我們都是一樣的,怎會不許我與妹妹來往。只是這其中有些事說來話長,如果妹妹有興趣,等法事完了,姐姐細細說與妹妹可好”。說著,清妍還伸手拉住了顧惠蘭。 被清妍拉著,顧惠蘭不由自主的使勁抽回自己的手。 看顧惠蘭抽回手,清妍也不著惱,只悠悠的道:“妹妹怎的如此討厭姐姐嗎?我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讓妹妹討厭至此的事”。 這句話就如助推劑一般,瞬間把顧惠蘭心中的怒火點燃,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袖子裡多了一樣東西,只聽顧惠蘭道:“姐姐自是不需要做什麼的。姐姐是嫡女,永遠都高高在上,就如天上雲,都不需要低頭看看我這永遠被拿來與姐姐相比的雲泥之別”。 清妍本想回答說不要把自己的自卑與妒忌去綁架別人,結果眼角餘光看到顧有福正好來了,瞬間顧清妍就改變了自己的說辭,拉著顧惠蘭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道:“妹妹,你真的誤會姐姐了。你是我的親妹妹,姐姐怎麼可能會看不起你呢。咱們顧府子嗣本就不豐,貴生弟弟在外求學,府裡就你我姐妹,母親又病著,你是我最想親近之人呀!只是奈何身不由己,怎的就讓妹妹討厭我至此”。 見清妍又拉著自己,本就憤怒的顧惠蘭使勁要掙脫清妍的手,可這次清妍不知怎的力氣很大,使勁抓住自己的手不放。情急之下,顧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