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仁趕緊去到書桌那裡,把一張宣紙鋪開了來。 看大舅舅的動作,清妍就知道大舅舅是想親眼看著自己作畫了。雖然作畫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秘密,但清妍的畫法卻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 只見清妍走到書桌旁,並沒有拿起毛筆,而是直接拿過了墨錠,在一旁的廢紙上開始塗塗抹抹。 看著清妍的動作,楚仁還以為清妍是不知道如何自己研磨,楚仁就打算接過來幫妍兒研磨。說實話,楚仁雖然知道怎麼研磨,但自從他開始學習,所有這樣的事情都有人幫楚仁去做,即便是在宮裡,也有專職的太監在為這些大臣做這些事情,所以楚仁其實從未自己研磨過一次。這次要不是因為自己對這個外甥女實在太過佩服,楚仁也不會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主動就要為清妍研墨。 可還不等楚仁開口,就見清妍直接拿著墨錠開始在白紙上作畫。 老國公和楚仁起先都看不懂清妍畫的是什麼,只看到這個丫頭以一種奇怪的方式拿著墨錠不停的畫著一些線條。在墨錠不規則的勾畫下,清妍的墨錠下漸漸呈現出一個人的樣子。而且與老國公和楚仁所熟知的畫法不同,清妍紙上的人物頭像透過墨色深淺的變化,那個頭像好似如真人一般勾畫在了一張紙上。寧國公府雖是武將世家,但這些年的安定生活,也讓這些武將們也開始學著舞文弄墨,所以對於作畫,寧家人其實都有涉獵。而楚仁還是這一眾人中的翹楚,自認自己的畫也有了大家的風範。可看清妍隨手用墨錠隨便一勾畫,就能畫出這栩栩如生的人物頭像,楚仁可真是把這個外甥女當做神人一般。只不過對於清妍所畫的頭像,寧家父子越看越覺著這丫頭筆下的人物似曾相識的樣子。 看著眼前如此熟悉的面容,楚仁不確定的對老國公道:“父親,你看妍兒所畫之人是不是感覺很熟悉?但是孩兒想過了,好像咱們知道的人裡,沒有這樣長相的人。不知父親對畫像之人是否有印象?” 老國公也來不及感嘆這幅畫的逼真,認真的端詳了一會,他也覺得畫上之人似曾相識,但也如兒子那般實在想不起此人到底是誰。聽到兒子的詢問,老國公連眼皮都沒離開這幅畫就說道:“為父也覺眼前的人似曾相識,但為父仔細想過了,好像這並不是我們認識的人。或許妍兒說的有理,這樣的人不管看到誰的眼裡都會有如我們這般的想法。” 聽著這對父子的對話,清妍也知道自己要的效果達到了。趕緊就把謎底給解開:“外祖父,你們之所以會覺得此人看起來很熟悉,的確是因為你們都見過此人。只不過如果不是人站在你們面前,你們不會想起此人罷了。其實此人的原型就是你們常常出入宮門時守門的那個侍衛。只不過經過我的稍許改動,讓他的樣子看著更慈祥一些而已。” 經過清妍的提醒,老國公父子一下子想起了那個在宮門前的侍衛。聽到此人就是畫的原型,老國公擔憂的對清妍道:“妍兒,用此人的樣子會不會不妥?那畢竟是守衛皇宮的侍衛,要是被皇上看到了這人,那我們豈不是弄巧成拙了?” 這一點清妍早就想到,不然她怎麼可能做出如此大膽的畫作來。清妍解釋道:“外祖父,這一點妍兒其實早想到了,所以我才會把此人的容貌略加改動,讓人看上去溫和了許多。至於外祖父你擔心皇上會發現此事,妍兒倒是認為沒可能。外祖父和大舅舅進宮的機會比較多,見到此人的次數也更多,可你們二位才看到時不也是沒有猜出此人的身份嗎?你們尚且認不出,皇上成日都關在自己的籠子裡,怎麼可能有那麼多機會見到那個守門的侍衛居然就是畫像上的。” 老國公父子聽著清妍把皇宮比作是籠子,心裡都一陣拔涼拔涼的,這丫頭實在太野,來京裡也有些日子了,怎的還這麼大膽。 老國公不悅的對清妍批評:“妍兒,我告訴過你,在這京裡不比你在鄉下,在這裡說話,時刻都要注意,可不敢拿皇上隨便開玩笑。” 清妍剛才的專注力都在想著這個侍衛的樣貌,一下沒注意,居然把自己在21世紀的習慣給說了出來。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