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梁夫人得知兒子昨夜又沒回府,心裡就為兒子捏了一把汗。昨晚梁老爺公務繁忙,回來的晚了,也沒想起問兒子的事。可是今日一早要是還看不到兒子,恐怕老爺又要家法伺候了。 梁夫人焦急的等著小廝的回覆,看看兒子昨夜又是在那個狐狸精那裡眠花宿柳了,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 可誰知小廝跑了一圈煙柳之地,都沒找到梁大少的蹤影。 找不到兒子,梁夫人焦急的走來走去。一會要是自家老爺問起那個不成器的逆子,梁夫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可是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梁大人看到自家夫人不安的在門外走來走去,一下就猜到必定是自己那個不成器的逆子又犯了什麼錯,自己夫人這會怕是想著又要怎麼幫著逆子隱瞞自己。 梁老爺板著個臉走到夫人身後咳嗽一聲:“夫人為何起的這般早?是不是遠兒又惹了什麼麻煩,夫人又在想著要為那個逆子遮掩了?” 梁夫人被梁老爺嚇了一跳。趕緊回身一臉笑意的看著梁老爺道:“老爺說的這是什麼話?這一大清早的,遠兒恐怕還沒起身,怎麼可能惹了什麼麻煩。倒是老爺,昨晚忙到那麼晚,今日好不容易休沐在家,為何不多休息一會。” 梁老爺:“習慣了。每日都要上朝,即便休沐了,也改不了這樣的習慣。倒是夫人,今日怎的也起的這般早?” 梁夫人:“我看老爺昨日實在疲憊,想著早起給老爺準備點補身子的早膳。老爺最近公事繁多,每日都要忙到深夜,妾身不親自盯著點廚房,實在不放心。” 能得如此賢妻,梁大人很滿足。夫人出身名門,這些年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宅,都沒少得夫人的助力。岳父老泰山是御史大夫,當年不嫌棄自己還是一介書生,不但把嫡女許配給了自己,還對自己提攜有加,不然自己也到不了如今的戶部尚書一職。唯一讓梁大人覺得不如意的就是夫人所出的嫡子梁俊遠。 這孩子小時候也是個乖巧懂事的,可誰知大了反而越發被夫人寵的沒了樣子。現在,不但不好好跟著夫子學習,成天就知道招貓逗狗。特別是近段時間以來,這逆子越發沒了樣子,就知道結交那些紈絝,成天不是吃喝玩樂,就是眠花宿柳。 一想到這個逆子,梁大人就忍不住冷下臉道:“夫人不放心的恐怕不止是為夫吧?怎麼,這個逆子又做了什麼,需要夫人如此為他遮掩?” 聽梁大人如此說,梁夫人有點不滿。雖然的確如梁老爺所想的那般,自己的確有意要為兒子遮掩,但關心老爺卻也是真的,老爺如何能把自己的一番真心說的如此不堪。梁夫人不滿的道:“看老爺說的。妾身為老爺的心難道老爺還不信了?” 梁老爺自知自己的話說過了,趕緊解釋道:“夫人勿怪,為夫不是懷疑夫人。只不過從昨天起一直沒看到遠兒,這會才會說過了嘴。還請夫人原諒則個!但話又說回來了,遠兒到底去了那裡?怎麼一直都見不到這孩子?” 看梁大人始終沒放棄追問兒子的下落,梁夫人知道這事躲不過去了。梁夫人無奈的道:“老爺說的不錯,妾身也是因為不知道遠兒的下落,心中著急才會頂撞老爺,也請老爺不要與妾身一般見識。不過老爺放心,遠兒現在雖然行事有點頑劣,但畢竟他還小。只要假以時日,妾身相信咱們的遠兒必定能出人頭地,光耀梁家!” 聽到夫人又為兒子辯解,梁老爺心中就有氣。要不是夫人一味的縱容,遠兒怎麼變成如今這樣。梁老爺不悅的道:“夫人就不要為這個逆子開脫。怎的,這個逆子昨日又去那裡眠花宿柳了,居然還敢徹夜不歸了?” 梁夫人趕緊解釋:“老爺不要動氣。遠兒沒有去眠花宿柳,妾身已經讓小廝去找過了,遠兒沒有在那些地方。昨晚遠兒可能是去了那個朋友家談經論道晚了,才沒有回府。妾身這就著人去他常交往的公子家去問問。” 聽說這逆子沒有宿在花街柳巷那等煙花之地,梁老爺心裡舒服了點。可是夫人居然說這逆子是去與朋友談經論道,梁老爺就不屑。自己兒子什麼德行,他結交的都是些紈絝,梁老爺還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