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少被清妍這樣豪橫的言語驚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乖乖,他長這麼大就沒聽過那個女的敢這樣膽大妄為的說話。梁大少把自己的眼睛睜到了自己能睜的最大程度,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清妍。這女的莫不是瘋了,居然還要給世上的男人立規矩,讓男人也守夫道。這簡直就是要翻天的節奏。 早就聽多了自家小姐與眾不同的言論,但這次,蓮心還是再次被震撼到了。以前的蓮心,也不在乎這些所謂的大家閨秀的教條,但即便這樣,蓮心也從沒想過如此這般大膽的想法,要給男人立規矩,也要守夫道。 雖然不知道夫道是個什麼規矩,但莫名的,蓮心就覺得這樣的話振奮人心。小姐的話說的不錯,這個世道對女子太過苛刻,即便如她這般的江湖女子,可以不用太過在意那些對女子不公的要求,但依舊不能擺脫這個世道對女人的不公與苛刻。小姐的一席話,讓蓮心的心突然有了一種嚮往。 看到梁大少的表情,清妍一下不爽了。雖然清妍也知道自己剛才說的在這個時代來說是有點驚世駭俗,但也沒必要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自己。 清妍懶得與這個對女性有嚴重偏見的人分說,反正該做的做了,該交代的也交代了,只要等著明日這傢伙看到自己的臉,清妍相信為了他的另半張臉,這傢伙必定會主動把自己交代的事給辦好。 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清妍帶著蓮心把呆木雞一樣的梁大少留下,自顧自就坐上自家的馬車回了寧府。 等人都走了一會了,梁大少終於回過了神。再想追上去時,白小姐的馬車已經走遠。看著絕塵而去的馬車,梁大少的心莫名就覺得空了下去。那個兇巴巴的白小姐看似完全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可她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那種與眾不同的自信與優雅,總是在不經意間感染著她身邊的人。那個女子身上好似帶著一圈光芒,讓人不自覺的就想向著光的方向靠近。 梁大少也是世家公子,世家的言傳身教下,梁公子也是男尊女卑的堅定擁護者。在梁大少原本的認知中,像白小姐那樣的美人,就該好好待在家中,沒事繡繡花,吟個詩,做個畫,那才是世家女該有的樣子。可剛才的白小姐顯然不是那樣的女子。那個女子似有一身傲骨,縱使做著世人最是看不起的女郎中,可於細微之處,梁大少還是被那個女子的自信感染了,原來,自信的女子才能讓人真正心悅誠服。 看著消失的馬車,梁大少忍不住又把手伸向臉上,此時的他並不是真的想摸一摸消失的痘包,只是臉上好似還殘留著白小姐的氣息,讓梁大少忍不住想留住而已。 可還不等手伸到臉上,突然想到白小姐的交代,梁大少狠狠的打了自己的手一下。 馬車裡,蓮心好奇的看著清妍,她很想知道小姐口中的夫道到底是個什麼道。看著滿眼冒著問號的蓮心,清妍知道她好奇什麼是夫道。但這種太過前衛的女權思想自己還沒想過要在這個時代推廣。今日也是自己大意了,被梁大少的話激了那麼一下,一個沒控制住居然把這麼前衛的思想給表達了出來。 清妍知道自己註定只是這個時空的一個意外過客,等自己找到回去的方法後,自己始終是要回到屬於自己的那個時代。女權的思想不是這個對男尊女卑有著頑固認知的時代能接受的,即便蓮心現在對這樣的說法感到新奇,但她的骨子裡並沒有萬全認同女性自身的價值,千百年來男尊女卑的思想依舊是蓮心此刻的主導思想。如果不能真正從心底扭轉這種思想,敢於自強自立,是無法跨越時代的桎梏進入到一個新的紀元。 馬車上,不管蓮心怎麼問,清妍都只給一個表情“不知道”。 皇宮裡,東平皇看著進氣多,出氣少的範世泰臉沉得都要掉地上了。自己堂堂一國的皇帝,在自己的皇宮裡,自己要留的人居然就能在自己眼皮子低下就這樣被人下了毒,這簡直就是對自己權威的挑釁。 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圍著曾今自己的上司使盡了各種手段,但範院正的情況還是很不樂觀,眼看著這人就要不行了,一個個滿頭的冷汗都可以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