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一聽傻了。他可證明不了。自家店裡的首飾哪有人不試戴就買了的。夥計無奈,只能求助的看向掌櫃。 清妍這話的聲音可不小,門外圍觀的人都聽到了。這會更是有人起鬨道:“是呀,趕快證明你們店裡的首飾都是沒被試戴過的。” 掌櫃的這會才臉色不善的看向了清妍。剛才只以為也是來店裡買首飾的,這會看這樣子,怕是和這二小姐是一夥的。管家心下暗道:不管你是誰一夥,想要砸這周家銀樓,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膽。 周掌櫃來到清妍面前,依舊笑容滿面但話卻說得暗含譏諷:“這位小姐,我家的東西都是上好的貨色,能到我周家銀樓的小的基本都知道,都是咱們京城裡有頭有臉的,自然是看中了就買走,怎麼可能會有人戴過。” 清妍斜瞟了掌櫃一眼,知道這掌櫃的這話是在暗指自己不是有頭有臉的,冷冷道:“掌櫃說的是笑話嗎?你放眼看看這滿大街誰不是有頭有臉的人。要是沒頭沒臉了那還是活人嗎?” 這時圍觀的人群中一女子撲哧的笑了出來道:“這位小姐說的真對。我只見過有頭有臉的人,還真沒見過沒頭沒臉的鬼。這掌櫃的莫不是大白天的見了不該見的,這會子都說起胡話了,來這裡的難道不是活著的人,而是死了的鬼。” 周圍圍觀的人群都被逗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掌櫃這時的臉都已經黑成鍋底的顏色了。 這時從人群走出一男一女。女的一身騎裝,更顯得身材高挑。她身邊的男子也是一身灰衣騎裝。女子帶著圍帽看不清容貌,但這灰衣男子面板微黑,濃眉大眼,也是一副氣宇軒昂的樣子。女子聲如銀鈴,清脆悅耳,男子就一眼寵溺的跟在女子身後。 這騎裝女子來到清妍面前說道:“我是謝家長女謝歡歡,不知姑娘是哪家的?” 看樣子這個姑娘是個爽利人,連問話都問的那麼直接。清妍並不討厭這個姑娘,於是道:“我不是京城的,我姓顧,姑娘可喚我清妍。” 謝歡歡:“難怪我看你眼生,原來你不是平陽的。你很投我的脾氣,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謝歡歡身後的男子突然咳嗽了一聲,隱蔽的拉了拉謝歡歡的衣服。 可謝歡歡實在是太可愛了,對於這樣的隱蔽的提醒,居然直接就揭穿了道:“大哥,你拉我幹嘛?沒看到我剛找到一個合我脾氣的人做朋友嗎?” 清妍心裡好笑,看來這個男子是謝歡歡的大哥,他想提醒自家妹子不要隨便結交不知道底細的人,結果還被自家妹子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揭穿了。 清妍戲謔的看著男子,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男子有點難為情。自家這妹子實在是被寵壞了,這種時候居然就不給自己留面子。眼前這姑娘看著的確不是討厭的人,可一個毫不知底細的人,自家妹子怎麼就隨便要跟她做朋友了。他們謝家不是那等捧高踩低的,只跟那些名門望族結交,沒有背景的就不屑一顧。但眼前這姑娘才是第一次見面,家世且不論,可人品總得了解了解吧。 男子囧的不敢看眼前的姑娘,只想等著這姑娘開口了再說。可等了一會,這姑娘居然就一聲不吭的看著自己。是的,他能感覺到這姑娘在看著自己,而且還一句話都不說的看著自己。謝致遠心裡有點惱火:這姑娘怎麼搞的?通常這種情況但凡有教養的姑娘不是都應該開口打圓場的嗎?怎麼這姑娘就這麼直直的看著自己也不說話,果然,就是個沒教養的,自己妹妹絕對不能與這樣的女子做朋友。 謝志遠無奈,只得硬著頭皮說道:“顧小姐不要介意。舍妹在家被慣壞了,也不問問顧小姐的意思就說做朋友。” 果然不出所料,這就是個寵妹狂魔。這種寵妹狂魔自己那個時代裡也有一個。小時侯自己想要跟著爺爺學中醫,可媽媽說中醫有哥哥學了就好,自己以後是要繼承媽媽的事業的,不讓自己去學。哥哥本身是不喜歡學中醫的,可為了妹妹,他是硬逼著自己跟著爺爺學,學完了就去教妹妹。隔著圍帽下的眼睛裡,這時全是溫柔與懷念。 謝志遠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會把清妍帶入回憶的沉默,只看到對面的女子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