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白侯爺的下人都急死了。去的時候好好的,怎麼出來的時候人就傻了。要不是自己拉著,侯爺怕是連自己家都不知道了。現在夫人問這事,下人實在不知道該不該把實情告訴夫人。要是讓夫人知道了老爺是去了寧府,真不知夫人又要如何鬧騰。可老爺現在成了這樣,要是再不找郎中來看,還真怕老爺從此就這樣痴傻下去。 下人撲通一聲跪在郭氏面前:“夫人,我也不知道老爺這是怎麼了。還是趕緊給老爺找個郎中來看看。” 白侯爺現在什麼人的話都聽不到,他只是漫無目的的走著,他想不明白為何致遠就會跟自己沒了關係?難道說致遠不是自己的兒子?不,絕對不可能,巧兒是什麼樣的人,在她的心裡永遠只有自己,巧兒絕對不可能與其他人有染的。再說了,巧兒是在府裡有的身子才避到莊子上的,在府裡的時候她沒機會跟其他人,所以致遠一定是自己的兒子。 白侯爺把關於白致遠從小到大的事都一一想了一遍,可是很奇怪,自己好像根本不知道致遠小時候是什麼樣的。要說自己為致遠做過什麼,就是偶爾讓人去給他們母子送過點碎銀子。至於其他的,白侯爺還真想不起來了。這時連白侯爺自己都開始懷疑白致遠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了。 走著走著,白侯爺發現自己居然來到了白家的祠堂。白侯爺抬頭看去,祠堂的牌位裡真的沒有兒子致遠的牌位。難道白致遠真的不是自己的兒子,所以白家的祠堂裡連他的牌位都沒有一個。白侯爺的心慌了,不,他不相信致遠不是自己的兒子,那是自己唯一認可的兒子,為何白家的祠堂裡沒有他的牌位。白侯爺衝到祠堂擺放牌位的地方,一個個的牌位拿起來,他要看的仔細點,他一定要找出致遠的牌位到底放在哪裡了。 後面一直跟著的郭氏看到白侯爺奇怪的行為,這下終於真是著急了。郭氏是強勢,在這白侯府內她可謂是獨斷專行。但不管她如何的狠,對自己的夫君卻是全心全意的。為了名聲,她故意給白侯爺找過那麼多侍妾,可那都不是自己願意的。這個社會對女人真的很苛刻,她一個商人之女,雖然嫁的是一個破落的侯爺,卻還是被人瞧不起。其實這個白侯府除了這個世襲的爵位什麼都沒有。那麼一大家子要吃喝嚼用,全都要靠她一個女人來撐著,她要是沒有點手段,怎麼可能保證得了。還有她的那個公爹,什麼都不會,但又極其愛面子,還喜歡把事都攬到自己身上。要不是公爹的好大喜功白家怎麼可能敗落成那樣。最後連白家的祖產都被公爹賣了給那些白家的親戚填窟窿。 可即便後來白家連飯都要吃不上了,公爹還是那種自以為是的樣子,甚至覺得她一個商戶的女兒能嫁到侯府簡直就是郭家上輩子燒了高香。可就這樣一個人家,父親還是鐵了心的要自己嫁給白世子,還為此給了自己極為豐厚的嫁妝。以前不懂父親的用心,可自從自己嫁過來後,才真正懂了父親的良苦用心。她們郭家是商戶,銀錢不愁,可在那些豪門世家的眼裡,郭傢什麼都不是。郭家即使再有錢,也只能仰人鼻息而過。 這些年下來,郭氏已經在白家站穩了腳跟,就連她的孃家的地位也水漲船高了不少。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沒什麼用,但卻是自己的依靠。郭氏絕對不能讓白侯爺出了什麼事。 郭氏顧不上繼續詢問之前的問題,立刻吩咐人去請郎中。 白侯爺把祠堂裡所有的牌位都仔細看過了,真的沒有致遠的牌位,白侯爺大怒,為什麼所有人的都有,就獨獨沒有自己兒子的牌位。白侯爺一把把桌子上的牌位統統掀翻了,大喊大叫道:“為什麼沒有我兒子的牌位?為什麼沒有我兒子的牌位?” 郭氏被白侯爺嚇到了,上去抱住白侯爺道:“侯爺,你冷靜點。我們的兒子活的好好的,怎麼可能會在這裡放牌位。” 白侯爺一把把郭氏甩開,憤怒的道:“不,我兒子死了。我兒子是白致遠,他死了。可為什麼這裡有那麼多姓白的牌位,就是沒有我兒的牌位?” 白侯爺的話深深刺激了郭氏。這麼多年,他難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