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琮文很無奈,自己這個弟弟就是一根筋。這人都死了,還計較這些做什麼?要知道他們現在做的無非是給父親一個安心,讓他早日好起來。另一方面也是做給外人看的。白致遠的成就是白家其他人不能望其項背的,要說恨,他白琮文一點都不比自己母親和弟弟少。那個孽種自己開衙建府,簡直就是丟光了白侯府的臉面。自己作為侯府的世子爺,見到那個孽種還要給他行禮,白琮文怎麼能受得了這樣的氣。 琮文解釋道:“母親,現在首要的事是不能讓父親出事。郎中也說了,父親不能再受刺激,一個牌位的事而已,咱們沒必要在這上面計較。” 可琮武還是一根筋的反對:“這怎麼就是一個牌位的事?那是我們白家的面子問題。那個賤種早就與我們白家沒有關係了,憑什麼他的牌位還要放到我們白家的祠堂裡。” 郭氏就是一時想不通,經大兒子的提醒後,郭氏也明白孰輕孰重,這下也勸著琮武道:“武兒,你哥哥說的對。現在是你爹爹的病最要緊。大不了等你爹爹好了,再把那個孽種的牌位丟了就是。” 聽母親都這樣說了,白琮武也只能同意。 看到自己這個犟種弟弟不反對了,琮文繼續早上沒說完的話:“母親,早上我說的那事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早上在白侯爺走後,琮文就提起過要白家讓白清妍認祖歸宗的事,可那時郭氏根本不同意。現在看到兒子又再次提起這事,郭氏餘怒未消的瞪了琮文一眼:“文兒,你怎麼老是胳膊肘往外拐,非要那個孽種的孩子認白家是個什麼意思?” 白琮文看了看裡屋的白侯爺,此時白侯爺因為喝了藥,已經睡了過去。白琮文道:“母親,原本我也不想讓那個孩子認回我們白家。但依今日的情況來看,三弟的這個孩子對於寧家很重要。平時我們什麼都爭不過寧家,但這事我們佔著理,完全可以與寧家一爭。要是能成,只要這孩子在咱們手裡,寧家就要顧及著這孩子,以後也就不能與咱們白家為難了。” 郭氏的心思一直都放在家裡生意上,這個問題還真沒想過。她討厭那個賤人和她生的孽種,自然也討厭孽種的女兒。可現在文兒的話有理,郭氏一下就想通了。只要人在白府,要怎麼拿捏不就是自己一句話的事。 郭氏想通了,琮武也聽明白了。大哥這不是真的要認祖歸宗只不過是拿這事與寧家打擂臺而已。這種事琮武很支援。 母子三人終於達成了一致,相視一笑,都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做了。 寧家的宴會很辦的匆忙但卻隆重,這是對清妍的認可。為了這次宴會,老國公還把三夫人和寧玉蘭也解了禁足。雖然時間不長,但這次是三夫人嫁到寧家後首次被禁足,並且還丟了三房的管事權。只三日不見,三夫人和寧玉蘭明顯清瘦了許多,人也不再那麼張揚了。這幾日的時間,三夫人真真感受到了什麼叫人情冷暖。其他的且不說,只她們三房的那些奴才,只因為自己失了三房的管事權,那些個狗奴才就捧高踩低,個個都上杆子去巴結方姨娘去了。要是換了以前,三夫人定是要把那些奴才好好發落了才是,可今時不同往日,三夫人想通了,自己除了三夫人這個頭銜,其實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看著方姨娘春風得意的帶著他那個病秧子兒子跟著大房的忙活著宴會的事,三夫人悲哀的看著女兒玉蘭。三夫人知道三老爺一直想把方姨娘抬為平妻,那樣他們三房也就有了嫡子。要不是寧府的規矩嫡庶有別,恐怕方姨娘早就與自己平起平坐了。 以前自己能在寧府要風得風,那隻不過是老夫人對三老爺的彌補,其實自己真的什麼都不是。以前成天指望著寧家能給三老爺謀個差事,可現在想想即便寧家讓三老爺承襲了爵位又如何,自己沒有兒子,那個爵位遲早都是哪個病秧子的。三夫人算是想通了,要想自己能過好,女兒能過好,自己必須要有個兒子。 三夫人叫過了寧玉蘭,這次她要好好與女兒說說,她們娘倆真的不能繼續以前那樣了,否則這寧府就真的沒了自己和女兒的位置了。 看著三夫人一直看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