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深深吸了一口,讓自己平靜下來。遊公公說的沒錯,自己的確現在不能生氣。
皇上抬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漱可漱嘴裡的血腥氣,遊公公立刻拿過一個痰盂讓皇上吐了口中的漱口水。
等皇上平靜下來,皇上這才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紅色的藥丸遞給了遊公公:“這次事情辦的不錯,這個拿去給麝香,想來她服藥的時間快到了。”
看到這顆藥丸,遊公公恭敬的接過那粒藥丸:“多謝皇上。”
正在此時,門外宮人進來稟報:“皇上,大理寺卿徐大人來了。”
聽到是徐明遠,皇上想了想,早上上朝的時候這老小子還說一切順利,今日就能審結阮文逸的案子,怎麼現在又突然來見自己了。
皇上看了遊公公一眼,遊公公低下頭,恭敬的又站回了後面。
皇上對小太監道:“去把徐大人請進來吧。”
很快,徐大人就進了勤政殿,給皇上行過禮後,徐大人迫不及待的道:“皇上,微臣此來是因為阮文逸今日交代了一些東西,微臣不敢擅自做主,特來請皇上明示。”
說完,徐大人就捧著審理阮文逸的證詞呈給了皇上。
皇上接過徐大人呈上來的證詞開啟看了看,前面那些全都是阮文逸的那些狗屁倒灶事情,皇上對此根本沒有興趣,只隨便掃了幾眼就往下看去。看到最後,皇上居然看到阮文逸居然交代說皇后這些年一直利用阮家在外斂財,而且數額極其巨大。
皇上猛的把證詞拍在桌子上就又要發怒,可後面的遊公公急忙上前撫著皇上的後背。
遊公公的動作立刻提醒了皇上,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發怒。皇上再次強制讓自己平靜下來,心裡也是極度的無奈。以前是身體不好連生氣都沒力氣生,如今是不能生,否則就要生不如死。
皇上閉上眼抬起頭,過了一會才重新睜開眼看向徐大人。
徐大人不理解皇上這是怎麼了,可他不敢問,只能靜靜的站在那裡等著皇上的決定。
皇上對徐大人道:“徐愛卿,阮家貪汙的這些錢都是朝廷的,你務必讓阮文逸交代出這些錢的去處。”
徐大人一躬身回答道:“臣領命。”
說完,徐大人就退了出去。
等徐大人走後,皇上才問遊公公:“你跟著阮月凝那麼多年,你知道那些錢的事情嗎?”
遊公公回答:“回皇上,奴才不知。廢后行事向來小心,像這等大事,廢后絕不會讓我和巧月知道的。”
皇上根本不信遊公公的話,譏諷的道:“怎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幫阮月凝瞞著嗎?你是不是真以為朕不知道阮月凝最後一次回阮家是為了什麼?”
遊公公趕緊跪下:“皇上,那次的事情奴才已經都說過了。那次的事情奴才也是跟著廢后回到阮府才知道廢后居然還藏了那麼銀錢,但那也是奴才唯一知道的一次。而且那次還是因為錢丟了,廢后才會著急回去的。”
皇上:“你說的那個朕已經派人去查了,但據阮文逸交代,阮月凝貪汙的可不止這點。其他的錢去了哪裡你真不知道嗎?”
遊公公:“皇上明鑑,老奴是真不知道其他的錢在哪裡。廢后心思深,就連她父親那裡存放的都只是一部分錢物,其他的在哪裡老奴就更沒機會知道了。不過老奴猜測或許安平郡王或許知道一些。”
皇上一直緊緊的盯著遊公公,沒有放過遊公公的任何一個動作和表情。看到遊公公沒有任何心虛的樣子,皇上這才信了幾分。或許這個老閹貨說的對,以阮月凝這麼謹慎的性子,她是不會把所有的雞蛋都放到一個籃子裡的。這個老東西說剩下的東西或許安平郡王那個老廢物會知道,可皇上不這麼認為,皇上倒是覺得如今的太子越來越像他的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