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阮夫人就起了個早。昨日老爺宿在了書房,那裡也沒件換洗的衣裳,阮夫人要趁著老爺還未起身把換洗的衣裳給老爺送過去。這幾日家中的低氣壓壓的阮夫人感覺都要透不過氣了,兒子被抓,女兒被廢,她不知道他們阮家這是遭了什麼災,居然連番出事。她也知道,如今的阮家是到了存亡的時候,她不敢擾了老爺想問題,只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每日就默默管好內宅的一應事情。
阮夫人敲了敲夫君在前院的臥房,想要進去把換洗衣裳給送進去。
安平郡王其實睡的並不踏實,才一聽到門被敲響,就已經醒了過來。
安平郡王知道這是夫人給自己送換洗衣裳過來了,就準備讓夫人進來。
可是當安平郡王的眼睛掃過床前的茶几時,安平郡王赫然發現那裡正靜靜的躺著一隻紅色的錦囊。
這錦囊看似普通,但這口子處打結的樣子卻很特殊,這是她女兒特有的一種打結的方式。女兒說過,除非是萬不得已,絕對不會用這種方式聯絡自己的。
安平郡王心裡一驚,他記得清清楚楚,昨晚屋裡可沒有人進來過,怎的今早就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屋子裡。
安平郡王來不及穿好衣服,甚至連鞋都來不及穿,就赤腳下地走到茶几的前面,一把拿起那個錦囊就仔細的看了起來。的確不錯,這就是皇后與自己商量好的緊急時聯絡的暗號。
安平郡王開啟錦囊,裡面有一張字條:“轉移財物,散播安家貪贓枉法的事。”
看到字條的內容,安平郡王心裡一緊,看來昨日的事的確是出了差錯,不然女兒不會用這種方式通知自己。好在自己昨日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及時讓管家先一步回去處理了。至於自己手裡的那些,安平郡王倒是不擔心,因為他有自信只要不是自己帶著去,別人必定找不到。不過既然女兒提醒了,那自己還是要去看看,確定那裡是安全的。
只是有一點安平郡王不是很理解。既然財物的問題都處理了,女兒為何要自己散播安家的事情,要知道那些東西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證據,要是現在就用了,以後如何用這些去拿捏安家為太子所用。
可是想了想,如果不是事態緊急女兒斷斷是不會啟用紅色錦囊。想來是女兒在宮裡的境況越發不好了,所以女兒才著急要對付安家轉移皇上的注意力。
可惜安平郡王還是猜錯了,阮月凝著急對付安家不是為了轉移皇上的注意力,而是安家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了阮家。
門外,阮夫人剛才明明已經聽到了裡傳來的聲音,可是過了這麼久,老爺為何遲遲不讓自己進去。阮夫人又再次敲了敲門:“老爺,妾身給你送了換衣的衣物來。”
聽到聲音,安平郡王才回過神道:“進來吧。”
阮夫人推開門時就看到老爺在火上燒了什麼,當下心中就升起了疑慮。阮夫人把換衣的衣裳送了過去,並幫著安平郡王穿好了衣裳,就裝作無意的問道:“老爺,剛才你在燒什麼?這書房裡都是書,以後老爺要是想燒什麼不如交給妾身拿出去燒,不然要是被風吹了那麼一星半點的就不好了。”
安平郡王正在心裡盤算著要如何把安家的事情給捅出去,卻聽到夫人這番話,心裡立刻就不爽了。這個蠢女人,要不是她的肚子爭氣給自己生了個做皇后的女兒,自己早就把這個蠢女人給休了。這個妒婦,自從女兒做了瑞王側妃開始,就容不下自己的小妾,以前那些可心的小妾全都被這個毒婦給算計了。可惜自己明明知道小妾是冤枉的,奈何女兒在背後給這個女人撐腰,自己也只能嚥下這口氣。時至今日,家中除了這個母夜叉自己連個可心的人都沒有。可是為了阮家的今後的前途,安平郡王也只能忍下這口氣,不與這個母夜叉計較。
安平郡王瞪了夫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