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小小走進屋,利落的換下鞋,放下手裡的東西,關切的問道:“教授,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沒事,我再進去休息會,你自便哈!”駱蘊偉搖了搖頭,向著臥室走去。雷小小靜靜地站在客廳,頓了下,看了看房間,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麼,卻沒說出一個字。
客廳裡,凌亂一片,沙發上亂七八糟地堆放著髒衣服;黑色的茶几上蒙著一層黑僕僕的灰;門關處凌亂地擺放著皮鞋、運動鞋、棉拖鞋,散亂一地;白色的地板上除了一層黑灰,還有隨地扔的紙團。屋子就像一個垃圾回收站,讓人不忍目視。
雷小小咬咬牙,挽起袖子,開始收拾髒衣服,抹傢俱,掃地,拖地。
三個多小時,屋子基本恢復了原樣。
雷小小累得滿頭大汗,腰都直不起來,坐在沙發上,歇息了會。輕輕地走到駱蘊偉臥室門口,輕叩房門,小聲喊著:“教授,我給你送了點特產,放在廚房裡,你記得收撿下。還有,你的衣服我待會幫你送洗衣店,到時候,你記得去取喲!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臥室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雷小小猶豫了下,鼓起勇氣,開啟臥室。床上,駱蘊偉緊皺著眉頭,閉著眼睛,滿臉通紅,嘴唇像乾裂的土地,豁開了一條條口子。雷小小焦急的叫道:“教授,你怎麼啦?”
駱蘊偉發出一聲“嚶嚀”,沒有說話。
雷小小伸出手摸了摸駱蘊偉的頭,手心被腦門上的熱度烤了下,教授發高燒了呢!燒得這麼嚴重,必須去醫院才行!她著急起來,拽著駱蘊偉的一隻手搭在自己肩上,死死的咬著嘴唇,憋紅著臉支撐起身體,扶著駱蘊偉坐起來。
被燒得糊塗的駱蘊偉感覺到有人在拖拽自己,睜了睜眼睛,又連忙閉上,見識雷小小,意識有點清醒,努力的撐起自己,伸出胳膊,配合著穿好衣服。順手拿起枕邊的手機,遞給雷小小,小聲吩咐著:“給我助手打電話,陳宇!”
雷小小扶著駱蘊偉靠在自己胸前,拿起手機,撥通陳宇的電話,急得語無倫次,好不容易,終於說明白駱蘊偉得了重病,需要他的幫助,然後內心惶惶的等著陳宇。
駱蘊偉頭暈的厲害,睜開眼就天旋地轉,頭好像要掉地上,閉上眼,耳朵發出“嗡嗡”的聲響,好像有無數的蒼蠅在耳旁飛舞,順勢摟著雷小小的細腰,嗅著她身上傳來的陣陣茉莉花香,心裡的那首消減了幾分。
雷小小看他燒得快要失去意識,忙又把他扶著躺下,轉身倒了一杯水,端著杯子,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頭,慢慢傾斜杯子,水緩緩的流到他嘴邊。駱蘊偉尚存的意識主導著自己,微微張開口,貪婪的喝著水,好像大旱的禾苗逢甘露,冬日裡的冰山遇豔陽,一臉飢渴。
等待的日子總是漫長,電話打過去短短的十分鐘,雷小小覺得有一個世紀那般長久。終於,門鈴聲響起,雷小小飛奔著跑到門邊,激動的開啟門,門外站著一個戴著眼鏡的廋高個男生,小夥子也是一臉著急,向著雷小小點點頭,直往臥室衝去,她也“踏踏踏”的跟著陳宇身後跑去。
。。。
 ;。。。 ; ; 雷小小回到家已經一個星期了,剛到家的激動情緒早已平復。這些天,她在家幫著爸爸把大棚裡的蔬菜賣完了,陪著媽媽將家裡的被子、衣物洗刷乾淨,買回了過年要用的雞、鴨、魚、肉和蔬菜調料。收拾妥當,雷小小抽空接來了爺爺奶奶,全家靜等著新年的來臨。
大年三十一早,雷小小剛起床,手機的鈴聲就清脆的響起,接起來,李運溫潤的聲音傳到耳邊:“小小,我是李運,新年好!給你拜年啦!帶我向你家人問好喲!”
“班長!新年好!”雷小小連忙笑應著,“我還在想,晚點給大家發打電話,簡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