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前,紀溪雲進屋檢查她的狀態怎麼樣,結果被燙手了。
甚至懷疑邢曉最後不是死於喪屍病毒的折磨,而是死於遠超正常人的高燒。
與此同時,擁堵的高速公路一片混沌,油罐車被擠得水洩不通的廢車流裡,整輛車卡在裡面動彈不得,走也走不了,退也退不出來。
車上的人沒辦法,只得下車幫忙挪車,留下陳雷趴在車裡瑟瑟發抖,夜晚的氣溫急速下降,他體內有紀溪雲留下的冰霜。
直接給他來了個雪上加霜,只能趴在車裡焦躁等待,等外面的人清理道路,再發動車子離開。
推開擋路的廢車,沒注意車底下藏著一隻斷腿的喪屍,剛挪開汽車,喪屍就突然抓住離自己最近那個人的腿,張嘴就是一口。
“啊!!”
淒厲的慘叫在黑暗中格外滲人,陰冷的晚風裹挾血腥味傳入所有人鼻腔中。
身邊的中年男人哆哆嗦嗦的出腳踢開喪屍的腦袋,一塊布料包裹著的肉被撕了下來。
被咬的男人小腿正汩汩的冒血,不過眨眼間,他腳下就暈開了一大灘的鮮血,重新挪回位置的喪屍正津津有味的舔著血。
隨著那聲尖叫而來的還有其他醒過來的喪屍,是那些在高速路上被感染的人。
除了在車裡用安全帶控制住的那些人,沒有束縛以及在車外的人都不是完整的人。
颯颯涼風不時的吹過,沙沙作響的樹葉讓站在原地的這些人,內心產生了毛骨悚然見鬼的感覺。
更可怕的是,這些醒來的喪屍,正在往他們這裡聚集,雖有廢車擋路,但仍有喪屍爬著過來,奇形怪狀的可怕。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回車上!!”
一語驚醒嚇呆的眾人,爭先恐後的往車上擠,咬傷的男人被他們一腳踹開,倒在地上,很快就讓爬過來的喪屍淹沒。
躲回車裡的人捂緊耳朵,還是不可避免的聽見喪屍進食的咀嚼,以及同伴的慘烈嚎叫。
沒多一會兒嚎叫停止,喪屍從男人身上漸漸散去,撕咬到面目全非,開膛破肚的他也成了喪屍隊伍中的一員。
互相抱團的人在車裡保持著警惕,互相捂嘴儘量避免對方發出聲響,引來外面喪屍的關注。
但喪屍顯然不受他們障眼法的迷惑,猝不及防的爬上前面的擋風玻璃,血呼啦擦的一張嘴,隔著擋風玻璃衝著他們嗷嗷叫,還哐哐砸玻璃。
本就神經處於緊繃的狀態,突然來這麼一下,一下沒捂住,有個中年婦女不受控制的尖叫出聲。
這一下的後果就是,兩邊的車窗也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殘缺腦袋,骯髒的血糊上玻璃,一個個血手印拍打著窗戶,嚇的肝膽俱顫。
從外面看,整輛車的車頭都已經被喪屍所包圍,還有其他喪屍在往這邊聚集,如果沒人幫忙,他們今晚凶多吉少了。
農家小院裡倒是另一番景象,邢曉高燒持續到第二天中午才慢慢退下去,她的臉色偏青黑,但只是淡淡的青黑,還能看出正常人的顏色。
皺著眉蹲在她腦袋邊,這種人不人屍不屍的狀態,還真是第一次見,不知道會不會跟喪屍一樣咬人。
下一瞬,邢曉睜開雙眼,朝紀溪雲呲牙,她的小虎牙長的跟那吸血鬼差不多,雙手指甲也變黑了。
“還好提前把你捆上了,不然被你咬一口,我可就又要走老路咯!”
輕拍她的額頭,注意到她的瞳色有點粉白色在,看見這紀溪雲可就來興趣了。
顯然邢曉已經感染喪屍病毒了,情況可能就跟她上一世差不多,只不過她當時是純紅色,不是這種粉粉嫩嫩的顏色。
一把將人拉起來,綁在屋內的柱子上,不成想邢曉竟然張嘴就是一口火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