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過早飯，娃娃把小越叫到了身邊。

“昨晚我一夜未睡！”

“看出來了！”小越笑了。

“知道什麼原因嗎？”

“你害怕了！”

“是的，我害怕了，知道嗎？就在昨天晚上聽了你說的那些話後，我忽然覺得你很可怕，雖然那感覺只是一瞬間，但後來我越想越害怕了，我為我的想法感覺到了害怕，你是我兒子，如果我都覺得你可怕，那其他人會怎樣看待你們，會不會把你們當作妖怪……”

小越低下了頭。

“你們之間怎麼稱呼？”娃娃問道。

“同人！”

“你們之所以互相稱為同人，是因為你們從外形上看與人是相同的，是這樣嗎？”

“是的！”

“那你們……你能看到從前嗎？”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經看到過從前，我曾經看過許多……雖然在腦海中，就像是看急流從眼前經過，只是一瞬間，就像是我現在看你一樣真切，只是太快，我似乎是看清了一切，就像是看清了每一刻的水流，當時是很真切，可過後又想不起來我看見過什麼，就像做夢一樣，夢裡什麼都記得，可是一覺醒來卻又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想我過去的一切都可能被儲存了起來，我只是找不到辦法將它開啟，或者說已經開啟了，而我的身體還無法承受，可……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的……”

“小越，其實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媽媽，還有爸爸、你安然叔叔都不知道怎樣做才是正確的，因為我們不知道一個人一旦擁有了那樣的能力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可我們也都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控的，我們不能因為要阻止一件事的發生，就把那發生這件事的源頭給毀掉，更何況你還是我的兒子，媽媽決定不再幹涉你的事情了，媽媽也會告訴你爸爸，還有安叔叔。可你要答應我，無能今後你會成為什麼樣的人，無論遇到什麼事情，決不能成為像柳依依那樣的妖孽，更不可以殺人，行嗎？”

“媽媽，你怎麼又允許我了？”小越吃驚地看著媽媽。

“孩子，我即便阻止了你，我還能阻止其他人嗎？你是我兒子，雖然有時你調皮搗蛋，把媽媽氣得要死，可媽媽知道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媽媽希望你有出息，有作為，說不定有一天，媽媽、爸爸，還有你安然叔叔都還需要你的保護！”

“媽媽，你說的我一定會做到！”

“好！”娃娃笑了，她伸手拍了拍小越的臉，“媽媽信你，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確實很難做，比如……”

“比如什麼？”

“比如你把山上豺狼虎豹攆得滿山跑，獵戶們就獵不到獵物，他們就會捱餓；如果任由獵戶們捕殺獵物，那些嗷嗷待哺幼崽就會餓死；如果獵戶們不捕殺那些豺狼虎豹，那些弱小的動物又會成為它們的食物……你說，該怎麼做？”

“嗯！是的，好像是很難辦！”小越笑了。

“所以媽媽要告誡你，‘更不可以殺人！’人死了，覆水難收！而且嗜血有癮，嗜血能成性，嗜血能把人變成魔鬼！”

“媽媽，我會把你的話當戒律的！”

“媽媽昨天晚上還想許多其他的事情，媽媽和你總算是過上了兩年清靜的日子，而也就是這兩年，這種清靜無爭的生活讓媽媽一直把你當作一個小孩子，媽媽沒有想過你總有一天會離開媽媽，獨自面對這個世界……”

“媽媽，我是不會離開你的！”小越一聽趕緊說到。

“這話就有點孩子氣了！”娃娃一聽笑了起來，“媽媽只是你生命中能陪伴你走一程的人，而陪伴你走完這一生的可不是你媽媽啊！”

“媽媽！”聽媽媽這樣一說，小越頓時感覺鼻子一酸，眼圈下子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