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夜叉

夜叉撲空了！

夜叉意識到大事不妙，他玩命地衝出樹林，他們飛身上馬……

一聲驚心動魄的長嘯劃破夜空……

林中驚起的夜鳥一齊衝向天空，它們碰撞到了一起，慘叫聲響徹夜空……

幾乎同時，夜叉和無極武士的戰馬猛地跪倒在地上，夜叉他們從馬上摔了下來，夜叉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他趴在地上驚恐地瞪大著眼睛，他大聲祈求上蒼：“老天，不要！不要……”

可是……是的，是的！因為夜叉已經聽到了，他聽到前方傳來的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和魔鬼一般的狂嘯聲……

夜鳥的屍體如雨點般從空中墜落了下來，砸在夜叉的臉上，砸在他們的身上……

而夜叉已經魂飛魄散動彈不得了，他只知道一切的努力都已付之東流，完了，一切都完了！

山野間，野獸顫抖的哀嚎聲此起彼伏……

夜空中，夜鳥凌亂的羽毛如漫天大雪一般飄落了下來……

另外兩名無極武士也同夜叉一樣，他們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失去了反應，他們趴在冰冷的地上如同已經死去了的一般……

…………

等一切都沉寂下來後，好不容易才恢復神智的夜叉拖著兩個無極武士小心翼翼地趕到那片樹林，此時天已經微微發亮了，三個人完全被眼前的場景驚嚇住了，那些守衛都成了被扯開的皮囊，地上散落著白森森的骨頭，還有幾匹馬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車架、鐵柵欄散落在地上，稍小的樹被連根拔起，一人合抱的大樹被攔腰折斷，稍遠的地方，樹葉、樹枝甚至樹皮都一掃而光，到處是散落著殘碎的肢體、破碎的內臟，血濺得到處都是……夜叉身不由已地兩腿一軟跪倒在地上，夜叉已經崩潰了，真的，差一點，就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們就到了……

“現在怎麼辦？”一名無極武士問道。

“不知道，不知道……”夜叉說著說著癱倒在地上……

…………

隔著大路，在另一邊的密林深處鬼婆正蜷縮著身體瑟瑟發抖，而鬼仔則躺在不遠處呼呼大睡。

就在不久前，她欣喜若狂地一頭紮了進去，她沒想到的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誰，若不是中間還隔了幾個守衛，若不是她跑得快……想到這兒，鬼婆傷心地嚎啕大哭起來。

這時一陣沙沙的腳步聲傳了過來，鬼婆抬起了頭，她看到一個黑影從樹林深處走了過來，是都無忌。

“他們已經醒了！”都無忌走到鬼婆的身邊。

“是的，可是……你一開始就知道是這個樣子，是吧？”鬼婆哭叫著，“怎麼會是這樣？他們怎麼不認識我了！”

“我早就告訴過你，你的兒子們已經忘記了一切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嗎？他們不停地給你幾個兒子灌藥，不停地用鐵錘擊打他們的頭部，用各種手段不停地折磨他們……”都無忌的話句句讓鬼婆感到錐心一般的疼痛，她再也難以容忍這種傷痛，她發狂一般大叫了起來：“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不要……”鬼婆衝著都無忌撲了過去，都無忌閃身躲了過去並再次伸手從後面準確地掐住了鬼婆的脖子，都無忌將鬼婆的頭按在地上，任憑鬼婆瘋狂而又徒勞地掙扎著。

“不過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即便這樣……你的幾個兒子一直還記得你，不然他們不會醒，所以你還得耐心一點，他們很快就是你的了。”

“真的？”鬼婆聽了這句話後立刻不哭了也不掙扎了，都無忌鬆開了手，鬼婆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沒看見嗎？他們不是已經被你叫醒了嗎？”

“我應該怎麼做？”

“你得讓他們重新想起你來，你得不停地叫喚他們，就像你一開始時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