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鷹回到洛陽時秦王已經離開了洛陽。
他找到了陳東昇。
“東昇,越王廟裡的左手邊的壁畫,你還記得畫的是什麼嗎?”
“記得啊,當然記得!”陳東昇很肯定的回答道。
“駕車人是什麼樣子的?”
“是——”陳東昇突然發現自己已經無法確定記憶中的駕車人是什麼樣子了。
從長安回來後,鐵鷹直接去了越王廟。在鐵鷹的記憶中,壁畫上的駕車人應該是穿著黃金甲冑的。
然而當他站在壁畫前時,他發現……
守廟的斷臂人就站在他的身旁,鐵鷹便指著壁畫問道:“我記得這幅畫上的駕車人穿著金甲,怎麼現在不是了!”
而守廟人回答讓鐵鷹大吃了一驚,他說:“大人,您一定是記錯了,這位駕車人並沒有穿金甲,一直就是這個樣子的!”
見鐵鷹瞪大眼睛看著自己,守廟人又指著畫上那個背對著他們只露出小半個側面的駕車人說道:“而且我覺得那人啊,跟大人您長得一模一樣!”
鐵鷹心裡咯噔了一下,連忙問道:“這你都能看出來?”
“不信啊,等他轉過身子時,您再來看看!”
守廟人的話讓鐵鷹哭笑不得,他說道:“他還能轉過身子來?”
“畫上的人都能跑出來,那畫上的人為什麼不能轉過身來呢?”守廟人的回答頓時就讓鐵鷹無語了。
,!
鐵鷹又找到了冷心,冷心曾是仔仔細細觀察過壁畫的人,結果被鐵鷹一問,居然連他也想不起來壁畫上的人,究竟有沒有穿戴著黃金甲冑了。
鐵鷹又幾乎找了所有見過壁畫的人,他們居然都不能肯定壁畫上的人是不是穿了黃金甲。
現在就連鐵鷹自己都開始動搖的時候,但冷心的一句又讓他重燃起了希望。
“我曾經讓府衙裡的人將這幅壁畫臨摹下來……”
鐵鷹急忙從府衙裡調出那幅畫,他居然發現畫上的那位駕車人確實沒有穿黃金甲。
這一下子鐵鷹有些懵了,他開始對自己的記憶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你是不是擔心壁畫中的場景會在現實中出現?”冷心問鐵鷹。
“我不知道會怎樣,只是覺得很奇怪,很奇怪!”鐵鷹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
受到了鐵鷹的影響,寧平也獨自去了一趟越王廟。在仔細地觀察了那幅壁畫後,發現在那幅壁畫的右下角居然有一個像界碑的東西,這讓寧平猛然想起自己在洛陽城東門外看到了那個界碑。
寧平迅速回到府衙,也調出了那張臨摹畫,他發現那幅畫的右下角卻沒有那個界碑。寧平把眼睛揉了又揉,在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後,急忙問府中的那位畫師,當時在臨摹時是否將壁畫中的所有人、物、景全部畫上了,在獲得了肯定的回答後,寧平的心抑制不住的砰砰亂跳了起來。
寧平找到了鐵鷹,將這件事告訴了鐵鷹,鐵鷹聽後笑了,他張開雙臂緊抱了一下寧平,然後跟寧平說:“此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冷心,你知,我知!”
“為什麼?”寧平不解地問道。
“冷大人會把這件事當作公務處理的,那樣就會弄得人盡皆知了!”鐵鷹說完又拍一下寧平的肩膀。
寧平大笑了起來。
…………
活屍雖然退了,但是那活屍曾經踏過的地方再也沒有人敢去了。
一天,一天過去了!人們站在東城門朝前前方望去,那些活屍體踏過的地方,逐漸逐漸變成了黃沙白草,一片荒蕪。
沒有人知道那片荒蕪之地裡有什麼,沒有人知道那片荒涼之地後面又有什麼。
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