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大幾歲的樣子。
明箏一出現,那人便上前來與明箏行禮:“請五嬸兒安。”
一來就稱呼明箏為嬸兒,明箏大惑不解,心道您看上去比我還老幾歲,我如何當得了你嬸兒。
明箏招呼那人坐下後,才與那人道:“這幾日裡都在宮裡,並不知您的到來,疏忽之處還請見諒。”
裴安連忙奉承道:“五嬸兒您貴人事多,是晚輩不請自來,給您添麻煩了。”
明箏又說:“我們才來京不久,夫婿又不在京,他對裴家的事不熟悉更別說我了,再有我也年輕,一些事理不著,疏忽的地方還請見諒。”
裴安很是恭謙道:“嬸子要料理這麼大一個家很是不易,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很了不得了。”
“裴家現在還有些什麼人?”
裴安便嚮明箏說道:“當初因為三房叔公的事出來,三房裡的人基本沒了,咱們這一房因為是偏支也沒受到太大的影響。不過後來父親害怕,還是舉家搬出了京城,到了房縣去避禍。後來打聽到朝廷對叔公的事給平了反,又說五叔還在,所以才連日趕往京城。可惜父母因為年邁已經病故幾年,未能跟著晚輩一道入京。”
明箏點點頭說:“既然裴家還有其他人便好,不過你要見裴旭的話他不在京,如今還在外面打仗,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裴安見明箏如此說,忙道:“晚輩厚著臉皮找上門來不是為了求見五叔一面,而是……”他說到這裡時頓了一下,臉漸漸地紅了,然後才又說:“咱們這一支比起其他房本來就根基淺,這些年在房縣避禍也沒有攢下多少家當,父母相繼離世,那點家裡就全搭進去了,這裡跋山涉水來京,還是借的錢,就想著來投奔五叔、五嬸兒。叔不在家,就盼著嬸兒能給指條明路,也不求興旺發達,能活日子就行。”
原來是來投奔他們家的,明箏略想了想說:“你今年多大年紀呢?”
“稟五嬸,晚輩今年虛歲三十三了。”
“都會些什麼啊?”
至少得打聽清楚有什麼能耐才敢安排。
裴安說:“在房縣的時候做過些小本買賣,可惜經營不善也沒攢下什麼家底。”
“算賬會吧?”
“自然會。”
“讀寫都沒問題?”
“是!”
明箏想了想說:“鋪子上那邊目前不需要人,要不您再問問別處?”
裴安聽了明箏這樣的話,他顯得有些慌張,立馬給明箏跪下了:“嬸兒,您千萬要看顧看顧下侄兒啊。侄兒不進鋪子,只要您答應,侄兒進來為您打掃院子也成,什麼粗活都能做。只求嬸兒能給指條路 ,再找不到合適的事,咱們一家三口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明箏心道既然能寫會算,不去當個賬房,做什麼粗活啊。可惜醫館裡現有的賬房做得好好的,她又不能現把人給開了給裴安騰位置。
明箏仔細斟酌了一回才說:“你去幫我管理田莊吧,行不行?”
“晚輩之前沒有過相關的經驗,怕誤了嬸兒的大事。”
“也不要你做什麼,田莊上空屋子有幾間,你們一家好歹有個住處,我再給你撥幾塊地,只要稍微勤快些,不至於連飯都吃不上。然後再幫我照管著地裡的莊稼,調停一下佃戶的矛盾,幫忙發一下種子嫩苗什麼的就行。”
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安頓了。
那裴安聽後自己斟酌了一番,最後才道:“我可以帶了兒子住莊上,要不讓媳婦兒進來服侍您吧。”
“你們一家三口不在一處?”
“在不在一起也沒那麼重要。媳婦兒之前也在大戶人家裡做過幫傭,針線很不錯,讓內她進來伺候嬸兒,也是咱們的福氣。”
明箏想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