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就這樣安靜享受著李一禾的按摩,雖然手法很是生硬,但是好話也有說,禮輕情意重,心意到了就好。
可是李一禾的手法越來越懶散,越按越沒有力氣,忽重忽低的力氣,似乎僅有的心意也不多了。
林安也不在意,靠在椅背,頭微微仰著,輕閉雙眼,周圍的空氣清新,就這樣看著身心也覺得很是愉快。
李一禾算是徹底罷工了,手上的揉捏早就換為撫摸著,手在林安的後背上搓弄著,手法有些像搓背的,就是少了一些調料。
“你是不是不想按了啊?不想按可以先不按,我們一起坐在這就挺好了,下面的事就讓他們先去弄著吧哈!”
李一禾沒有回應。
林安也不著急,自顧自的在說著話,好像也不需要有回應。
“你說這裡現在疫情會不會沒什麼人來,我們晚上可以玩篝火晚會嗎?應該可以的吧。”
李一禾還是沒有回應,她陷入了回憶裡。
雖然說一路上都是散養長大的,但是受到的教育很多都不涉及取向的問題,況且成長的旅途也沒有像當今社會一般,網際網路發達,沒有什麼是網路上找不到的資訊。
李一禾也是在這一批資訊不那麼通暢的環境里長大的,她的潛意識裡沒有女生可以喜歡女生的這種說法。
所以她選擇不說,是因為她不敢,她害怕經歷第二次的被孤立。
高中時期,那時候高中所在的地方離家裡還算有一段距離,公交車通勤需要40分鐘。
比中學不同的是,高中裡沒有那麼多認識的同學,大家不是同一片小區升學進來的,而是要靠成績。
當時她班上的同學大多都不願意參加升學考試,一個個叛逆的很。
所以要好的同學是一個也沒有機會和李一禾一個學校。
還是和中學時期一樣,李琛在李一禾報到的那一天,將人送到了學校後,又是一通電話,他就離開了。
只是這次做的還算厚道,起碼不是放在大門口,而是將人帶到了宿舍裡。
蘇城市第一中學。
開學當天,李一禾就遇到了幾位小學同學,恰好其中一位同學和她還是同班同學,不知是因為出於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激動心情還是他鄉遇故知的感慨。
李一禾把自己所有的好都無條件的對她的小學兼同班同學穎穎,無論她說什麼,李一禾都答應。
穎穎更是拿捏了李一禾對她是不會拒絕的心思,明白李一禾吃軟不吃硬的性格。
直到有一次穎穎坐在李一禾的大腿上,當時李一禾正在做題,做她不太擅長的數學題,正焦頭爛額的。
穎穎突然就過來了,一屁股就坐在李一禾的大腿上,再把李一禾的作業本合上,說:
“都下課了,還寫什麼?別寫了,聊聊天。”
李一禾無奈,一邊覺得反正一時半會也寫不出來,便答應了,並示意穎穎起來。
穎穎無動於衷,用撒嬌的語氣搖晃著李一禾的手臂,說:
“幹嘛?這樣坐著不行嗎?”
也沒有找到說哪裡不好的地方,李一禾呆呆的點點頭。
說:“可以。”
不知道聊了些什麼,周圍的人也一起百無聊賴的聊著天,度過那不太充實的課間十分鐘,李一禾只在旁邊聽著,偶爾笑一笑,並沒有參與什麼話題的討論。
穎穎停頓了一會,沒有和前後桌的同學聊天,轉過頭來看著李一禾,說:
“你初吻還在嗎?”
李一禾不明所以,但也認真的回答:“在的,怎麼了?怎麼突然問這麼令人羞澀的問題。”
看的出來她還是個容易害羞的人。
穎穎:“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