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內和富安以及林娘子被一併帶到開封府,展昭稟報之後,包拯隨即命升堂。
包拯高處坐了,兩班衙役兩旁列定,喊了堂威。
啪!
驚堂木響起。
“將高衙內和富安帶堂來。”
很快,兩人被押進大堂。
看著莊嚴肅穆的大堂,饒是高衙內,心裡也不禁忐忑。
“小人富安參見包大人。”富安跪倒在地。
高衙內卻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拱拱手,“晚生高三見過包大人,包大人無緣無故讓人將晚生帶到開封府,希望包大人給一個合理的說法。”
包拯冷冷道:“高衙內,你既無功名,又無名爵,見到本府為何不跪?”
說完,將驚堂木猛地一拍,“給本府跪下!”
高衙內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乖乖跪了下去。
“高衙內,你本是不學無術的地痞流氓,與高太尉本是叔伯兄弟,見高太尉發跡,你卻恬不知恥認作義父,方有今日的榮華富貴。”
“然而,你不思進取,卻到處欺男霸女,禍害百姓,以致民怨沸騰,你可知罪?”
“包大人,沒有的事兒,這些不過是訛傳……”
高衙內還想辯解,卻被包拯打斷:“住口!難道三番五次調戲林沖的妻子也是冤枉你的不成?”
“這……”高衙內結舌道,“包大人,這都是誤會!”
“放屁!陸謙已如實交待,更有展護衛親見你對林沖的妻子施暴。”
“本府面前,還敢狡辯,可見你生性頑劣,本府須是饒你不得。”
“來啊,將高衙內拖下去,先重打二十大板,以示懲戒。”
衙役聞聲搶出,摁住高衙內。
“慢著!”
高衙內慌道,“包大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本衙內乃太尉之子。”
“太尉怪罪下來,包大人只怕吃不了兜著走。”
“包大人,我看林沖的案子,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免得惹火身。”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囂張的氣焰更是一覽無遺。
眾人聽罷,心裡氣憤難平,卻又覺得高衙內的話說得在理。
“好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包拯滿臉冷笑,“大宋乃趙家的天下,不是你高家的天下,高太尉難道可以一手遮天了麼?”
“本府身為開封府尹,聖和太后親自任命,你以為本府是那些蠅營狗苟、趨炎附勢的昏官,會懼怕他高太尉麼?”
“你一個不學無術的腌臢潑才,也敢威脅本府,簡直不知死活。”
“本府今日若是不給你一點顏色,你以為京城就沒人管得了你了麼?”
“今日本府就讓你知道,何謂律法?”
言罷,包拯隨即喝道:“拖下去,重打五十。”
“我看誰敢?”
高衙內見狀,頓時慌了神,趕忙怒視兩旁衙役,眼神裡充斥著濃濃的威脅。
衙役愣了愣神,一副心虛之態,不敢動手。
畢竟,誰都清楚高衙內這個紈絝子弟的身份非比尋常。
倘若開封府不能扳倒高俅,現在得罪了他,難保高衙內不會報復他們。
“沒聽到本府說話麼?拖下去,打!誰敢徇私,與之同罪。”
看著遲疑的衙役,包拯眉頭一挑,不由得怒斥起來。
遲疑了片刻,衙役終究還是不敢違逆包拯,硬著頭皮行刑。
啪!啪……
劇烈的棍棒聲,夾雜著高衙內殺豬般的慘叫在大堂蔓延。
飽受強權欺辱的微觀百姓,無不幸災樂禍,直呼解氣。
面對壓迫,百姓從來都只有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