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吧!”
耿炳文看向遠處,目光憂鬱,嘆息一聲:“畢竟,如今彈劾楚王這條路已經被堵死,
陛下與太子殿下對楚王殿下異常的信任,壓根不會信楚王會割據謀逆…這次咱們又敗了啊!”
此話一出,所有淮西勳貴都臉色難看得嚇人。
還是老大哥馮勝龍行虎步走來,掃了眼眾人冷哼一聲:
“幹嘛?都死了爹媽?臉色這麼難看,給誰看呢?給陛下看嗎?”
眾武將齊齊低頭,手掌卻是一個兩個死死握緊。
馮勝再次哼了一聲,看了眼耿炳文:“但耿炳文所言不假,如今之際,該想想如何從楚王手中救人吧!”
“田畝就不要想了,楚王殿下掌控了鳳陽府府衙,鳳陽府的田畝賬冊全部落入他手中,
你們想留一點的別做夢了!”
“如今最主要的是,想辦法將各家後裔安全接出鳳陽府…”
說到這裡,馮勝手掌也微微握緊:“再耽擱,孩子們就危險了!”
“對對,宋國公說的有理!”
眾武將齊齊點頭。
然後齊齊看向胡惟庸,似乎讓胡惟庸想辦法。
胡惟庸嘴角一扯,咬咬牙,如此道:
“如今既然走到這一步,強的不行,那麼唯有用談判了!”
“嗯?”眾人看向胡惟庸,一臉疑惑。
胡惟庸左右看看,揮手:“走,回本相府商議!”
“好!”
很快,眾人再次回到了胡惟庸府上,依舊是熟悉的書房。
唐勝宗迫不及待的問:“胡相,你剛剛說的談判是什麼意思?”
其他勳貴武將齊齊看向胡惟庸。
胡惟庸輕咳一聲,嘆息道:
“還能如何?強行從楚王手中要人是不可能的了?加上你們沒時間等了,再等下去,
楚王都將你們那些後裔全殺光了!”
“他敢…他敢殺我兒,我就殺他!”唐勝宗當即不淡定了,直接拍板而起,憤憤不平。
胡惟庸無語,就這樣看著他。
唐勝宗被看得有些訕訕,胡惟庸才冷哼:
“這話你敢當著楚王的面上說說試試看?
還有,若是讓陛下與太子知道你這話,你信不信,你會走在你兒子前面?”
唐勝宗後背發涼,急忙閉嘴不語了。
“哼!”胡惟庸輕哼一聲,這才看向其他勳貴:
“諸位,不要跟本相槓,本相本來就與鳳陽案無關,如今你們答應本相的田畝也不復存在…”
“你們要搞清楚,是你們在求本相想辦法,本相是在幫你們,而不是幫自己!”
“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質疑本相了,否則,你們另請高明吧!”
眾勳貴臉色微變。
還是馮勝擺擺手:“胡相大人有大量,別跟這些混球一般計較,繼續說剛剛的辦法!”
胡惟庸這才滿意頷首,幽幽道:
“所以,強的不行,咱們只能來軟的了!”
“怎麼個軟法?”馮勝挑眉。
“和楚王講和吧!”胡惟庸仰頭嘆息一聲:“答應他的一切條件,換出你們的後裔子嗣。”
“等換出來了,你們想翻臉還是如何再說也不遲!”
沉默!
長久的沉默!
所有勳貴都陷入沉默之中。
所謂的談判其實就是向楚王朱楨低頭,讓朱楨滿意,然後放他們的後裔離開。
可那人是楚王朱楨啊,讓他們吃虧了不知多少次的傢伙啊。
如今要讓他們去向他低頭?
太讓人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