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神棍的面前,我忽然冷靜下來了。
“你不是大師麼,你能算不出來我要算什麼?”
“如果你不信的話,你現在就可以走。”大師身邊站著的助手對我說。
大師很豁達地伸出手擺了擺,然後和顏悅色地跟我說:“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我看著他,沒說話。
他注視了我片刻對我說:“伸手。”
我將手伸出來,他在我的手腕處摸了半天跟號脈一樣,摸到我覺得我手腕處有多少血管都摸清楚了,他才說話。
“我不知道你要算什麼,但是我可以跟你說,你接下來要面臨的一切將是你無法承受的。”
“比如?”
“最壞的結果。”
“有什麼化解的辦法?”
他搖搖頭:“我只能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但是並不能幫你解決。”
我付了錢,但卻得到一個我不想要的結論。
我恍惚地走出算命大師的家裡,在馬路上漫無目的地逛著。
怎麼辦,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經過一個咖啡館門口,忽然覺得自己很渴,忽然咖啡館的門開啟了,一個人從裡面衝出來抓著我的手:“夏至,你怎麼在錦城?你怎麼回來了?這個時候你怎麼能回來?”
她連珠炮一樣開炮,等她說完了我才認出是萬金油。
她把我拽進咖啡館,給我點了杯熱咖啡。
我捧著熱咖啡咕嘟咕嘟慣了半杯才緩過勁來。
萬金油看上去比我還要緊張:“夏至,桑旗怎麼還讓你在馬路上亂晃?你知不知道現在霍佳的三合會和衛家聯合起來準備對付桑旗了,你們現在很危險很危險。”
“你不是記者麼,怎麼什麼都知道?”
“不去挖這種訊息,我們怎麼活?”萬金油急的眉毛眼睛都擠在一起:“現在你們看上去不佔上風啊!亞太商會的那個老會長,心臟病去世了!”
“啊?”我很震驚。
“你不知道?”
我搖搖頭,老會長髮生車禍的第二天桑旗就讓我和穀雨離開了錦城,我後來還打給顏開,但是她沒接電話。
“老會長去世之後,商會的人都把老會長去世算到桑旗的頭上,現在亞太商會亂的一團糟。哎,聽說他們大禹內部也亂著呢,讓桑旗把會長的位子交出來。”
這個我也聽說了,沒想到萬金油的訊息都打入大禹內部了,連這種事情她都知道。
“桑旗這樣精明的人,怎麼這次這麼操之過急?這下這麼多人同時對付他,你們的現狀堪憂啊!”
萬金油是真的關心我,我知道。
我拍了拍她的手:“所以,你現在還跟我走的這麼近?以後在路上看到我就當做不認識,你還能在錦城混下去。”
我把杯子裡的咖啡喝完就站起身來,萬金油跟著站起來:“夏至,你去哪?”
“你別管了,關於桑旗的事情你也別關注了,保住你自己的小命要緊。”
我邁步往咖啡館門口走去,萬金油在我身後說:“夏至,我建議你。”
我轉過身來看著她:“什麼?”
“試試看把桑時西弄出來,看看事情會不會有緩和,至少衛蘭那邊可能會在桑先生的壓力下不會對桑旗怎樣,但是如果桑旗繼續為難桑時西的話,恐怕連桑先生都保不住桑旗了。”
萬金油說的話很中肯,值得我好好思索一番。
我點點頭:“知道了,最近不要跟我聯絡了,跟我劃清界限。”
我走出了咖啡館,站在門口不知道何去何從。
這時,一輛車在我的面前停下來,一個人從車上走下來。
我認出來是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