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桑有點反常,奇奇怪怪的不說,還總是問一些她沒有辦法回答的問題。
不過他後來再也沒有說話了,林羨魚紮好了針之後,就滾到外間趴在床上睡覺。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霍佳忽然出現,手裡拿著一把刀,指著她的嘴唇問她:“你今天是不是用這張嘴去親桑時西的?”
林羨魚還沒有點頭呢,霍佳就忽然亮出那把鋒利的匕首,將她的嘴唇給割掉了。
然後林羨魚就咬到自己的下唇,是被活活痛醒的,從床上坐起來摸摸嘴吧,還好嘴還在。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被霍佳支配的恐懼,已經滲入了她人生中的每一個縫隙裡面去。
第二天早上,林羨魚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今天外面的陽光很好,都一直灑到了她的枕頭上面來。
她起身蓬著一頭亂髮,跑到房間裡去看桑時西,他不在房間。
林羨魚睡覺就是這麼死,她睡在外間,桑時西在裡間。
他經過外間出門,林羨魚都完全不知道。
林羨魚洗漱完之後就下樓吃早餐,廚房裡只有蔡嬸一個人,餘嬸不知道去哪兒了。
蔡嬸把林羨魚的早餐端到她面前來,林羨魚一邊吃一邊問:“餘嬸呢,出去買菜了嗎?”
“不是,她在花園裡面看著人家搬花,別把我們花園裡的一些東西給碰壞了。”
“搬花?”林羨魚抬起頭詫異的問:“搬什麼花呀?”
“是大少爺,弄回來很多一盆一盆的下面是綠色的葉子,上面是小果子的盆栽,還真的挺好看的,擺滿了整個花園。”
林羨魚放下筷子跑到花園裡去看,只見很多人都忙忙碌碌的把一盆一盆的點綴著紅色小果子的綠色盆栽,整整齊齊地放在院子裡。
整個花園都快要放滿了,一眼望上去綠顏色的葉子紅色的果子,實在是很壯觀。
林羨魚眨眨眼睛,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桑時西問她的那些奇怪的問題。
桑時西就坐在一邊看著工人們搬花,陽光灑在他的頭髮上,少了幾戾氣氣,多了幾分柔和。
林羨魚走到桑時西的身邊:“這些是什麼呀?”
“看來只背醫書是沒用的。”桑時西頭也不抬。
哦,林羨魚想起來了,他昨天晚上提過覆盆子,其實林羨魚沒有見過鮮的覆盆子是什麼樣子的,但是根據描述,應該就是這些一盆一盆的點綴著紅果子的小盆栽了。
這麼多覆盆子真是歎為觀止,林羨魚蹲下來還沒伸手想摸摸那紅紅的小果子,就被桑時西給制止了:“別亂摸。”
她仰起頭看桑時西:“你打算開藥鋪呀?不過你的病徵不合用覆盆子呀。”
桑時西只是淡淡的掠她一眼:“霍佳喜歡覆盆子。”
“oh?”原來是這樣,原來昨天桑時西又是說浪漫,又是問她什麼花俗氣,原來是想討好霍佳。
有錢人表達感情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樣,且不說霍佳為什麼會喜歡覆盆子這種可以入藥的植物,但是能弄一整個花園的覆盆子,還是很壯觀的。
“你這是…”林羨魚啃著指甲。
“我曾經跟自己說過,如果我能站起來,我就跟霍佳求婚。”桑時西說。
“那你現在可以站起來嗎?”
桑時西拿過輪椅旁邊放著的柺杖,用力撐著就在她面前站的筆直。
現在林羨魚才忽然發現,桑時西今天居然穿了一身黑顏色的西裝,打著紅色的領結,如果是別人這麼打扮,林羨魚肯定會嘲笑他準備去變魔術,但是桑時西穿起來一點都不違和。
難不成他今天就打算求婚?
“別說你今天就要求婚呀。”
桑時西低頭看她一眼:“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