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說,養金魚真的挺方便的,第一天養,第二天就都死光了,飼料都不用喂。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
桑時西終於看著她了,但是仍沒有笑意。
林羨魚笑著笑著也覺得自己無趣,嘆了口氣:“我真不是說冷笑話的料。”
“笑是一點都不好笑,但是的確很冷。”不管怎麼說,桑時西也算回應她了。
“林羨魚。”估計是受夠了她的冷笑話,桑時西開始主動跟她搭話:“霍佳威脅了你什麼?”
“她給我一個針管,說我不藥死你,她就連我們一起炸死。”
“然後你的選擇是跟我一起炸死?”桑時西挑了挑眉,不敢置信的。
“也不是啦,但是我又不能答應她弄死你。”
“為什麼?我不死你就得死,你不怕麼?”
“怕啊,我弟弟才十六歲,以前就夠慘的了,不能英年早逝,所以我才打電話給夏至姐姐。”
“你知道,你犯的最大的錯是什麼?”
“嗯?”林羨魚莫名地看著他:“我犯了什麼錯?”
“不管出了什麼事情,哪怕是免頂之災,你都不要求助於夏至和桑旗,就算你跪地向霍佳求饒都可以,但是一定不能是夏至。”
“呃。”林羨魚其實懂桑時西的想法,因為夏至是他得不到的人,所以他千求萬求都不要求到她身上。
冷笑話失敗,林羨魚灰溜溜地收拾針灸的東西離開。
桑時西真是她見過的,最堅硬,最不好相處的男人。
今天她也見過了桑旗,桑時西跟桑旗相比,夏至肯定會選擇桑旗啊。
不是說容貌和地位,他們倆都不相上下。
是桑時西這個人,即便他表達對某個人的愛戀,但是那個人仍然覺得自己沒辦法走進他的內心。
桑時西的心裡有一張網,他的心是藏在網裡的。
想要被捕獲就走進去,害怕逃不出就只能在外面觀望。
家裡有了兩個阿姨的幫忙,林羨魚覺得輕鬆多了,最起碼她不用做飯,也不用打掃屋子。
不管桑時西改變主意的理由是什麼,反正受益人是她就行了。
她去照顧衛蘭吃藥,衛蘭真是一會清醒一會糊塗,現在又是比較糊塗的時候。
她坐在輪椅上一直用白眼看林羨魚,挺恐怖的。
“你是誰?你要幹嘛?”
“衛夫人,我是護士。”
“我不是衛夫人,叫我桑夫人!”雖然虛弱,但是語氣仍然威風八面很嚴厲。
“呃,桑夫人。”算了,她神志不清,不要跟她計較。
“桑夫人,我們吃藥了,這個藥不苦的。”林羨魚剛把藥丸遞到衛蘭的口邊,她忽然用力握住了林羨魚的手腕,很大力。
“你叫我什麼?什麼桑夫人,我已經跟桑家沒關係了你不知道麼?你是不是在諷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