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走路都有點搖晃,還是阿九將她扶進來。
“小姐,要不要我送你上樓?”
“你走吧!”霍佳連鞋也不換,穿著高跟鞋就往裡面走。
她走過桑時西的身邊,沒跟他打招呼。
“餘嬸。”桑時西喚站在一邊的餘嬸:“給她把醒酒茶端上來。”
“哦。”餘嬸顛顛地去了,霍佳停下腳步手撐在沙發扶手上:“桑董就是桑董,連我今晚喝了酒都猜得到。”
餘嬸拿醒酒湯來,桑時西衝她揚揚下巴:“先喝了醒酒茶清醒一下,還有事情跟你講。”
“你有什麼事,我喝醉了也能跟你講。”霍佳真的醉了,桑時西在她的眼中晃悠,他的眼睛好像她今晚喝的琥珀色的威士忌。
桑時西扶著她的胳膊讓她坐下,餘嬸把醒酒茶遞過來,桑時西幾乎是給她灌下去的。
霍佳被灌的直喘,酸溜溜的茶入喉,整個人好像立刻就稍微清醒了點。
她眯起眼睛打量桑時西。
他在她的眼睛裡一會是長的,一會又是圓的。
但不管是長的還是圓的,桑時西永遠是那個桑時西。
霍佳看著看著就笑了:“你幹嘛要娶我?你又不愛我。”
“你怎麼知道我不愛你?”
“你的眼神冷冰冰,沒有亮光。”霍佳指著他的眼睛,她的手指甲尖尖,差點插進他的眼睛裡:“你看夏至的時候,眼睛是發光的,像一匹狼。你看我的時候,你不是人,不是動物,你是一個沒有感情的物體。桑時西,你知道麼,當一個男人愛上了一個女人,他會變成最原始的野獸,想要掠奪,想要侵犯。但是,你對我永遠不會有這種念頭。”
霍佳喝醉了可以暢所欲言,她喘息著倒在沙發上,桑時西跟餘嬸說:“把剩下的醒酒茶拿過來你就去休息吧!”
餘嬸走了,客廳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霍佳仰面倒在沙發裡,她睜著眼睛,眼神漸漸地清醒過來。
桑時西看她片刻:“你好好睡一覺,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
“婚禮籌備什麼的,你就別問我了,你交給策劃團隊去搞,反正這婚禮對我們來說都沒什麼意義。”
霍佳從沙發上掙扎著站起來,歪歪倒倒的差點跌倒。
桑時西扶住她:“我以為你會很樂意跟我結婚,現在看來又不是那麼回事。”
“我樂不樂意跟你結婚,對你來說,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