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送穀雨回到家,穀雨跟她道謝,桑榆說:“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
有的時候桑榆半真半假的,穀雨都分不清她到底哪句話說的是真心話,哪些話是假的。
穀雨回到家還沒有半個小時,又有人來敲門,十之八九是桑榆。
不知為何她對自己特別的關注,讓穀雨甚是煩惱。
眼不見心不煩,如果不是別的地方再也沒有這麼好的房子,她真不想就住在穀雨和南懷瑾的對門。
穀雨過去開門,在貓眼處看了一眼頓時就緊張起來,因為門口站的不是桑榆,而是南懷瑾。
南懷瑾怎麼來了?瞧他手裡還提著一個保溫桶。
真是沒出息,現在見到他還是緊張的臉紅氣短。
穀雨深吸了一口氣開啟了房門,他沒敢抬頭去看南懷瑾的眼睛,只是平視,剛好只能看到他的脖子。
南懷瑾說:“我給桑榆煲了當歸雞湯,她一個人喝不掉,我拿來分一點給你。”
穀雨抬頭驚奇地忍不住看他一眼:“你什麼時候學會煲湯了?”
然後話說出來了,覺得自己這句話說的有點奇怪,好像認識了南懷瑾多久一樣。
還好南懷瑾好像沒有聽出什麼來,說:“偶爾閒的無聊時候也會煲。”
“這個時候你不上班嗎?”穀雨看看錶。
“桑榆今天去整形醫院做手術,我留在家裡照顧她。”
找不到什麼理由拒絕,穀雨只好將保溫桶接過來說了一聲謝謝。
“這幾天你們經常給我送這些好東西來,我無以回報。”
“沒關係,反正都是一些吃不掉的東西。”南懷瑾說。
穀雨不知道該給他一個什麼樣的表情。
“那我去把湯給倒出來,把保溫桶給你。”
“好,不著急。”
那如此這樣,穀雨不把南懷瑾請進來讓他坐一下也說不過去。
她就請南懷瑾進來坐,穀雨把保溫桶拿進廚房,找個大湯碗倒出來,整整一桶,送到她這邊來的都這麼多,更別說桑榆那邊有多少了,難怪她一個人喝不掉。
南懷瑾這個人又不愛喝這些湯之類的。
是什麼讓昔日的浪子南懷瑾改頭換面?
大約是愛情吧。
南懷瑾的愛情的保鮮期真的不算太長,就連桑榆自己都沒什麼自信,上次她不是說了嗎?
如果她死了,不知道南懷瑾會難過多久。
想起這個穀雨挺傷感的,以前剛和南懷瑾結婚的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歡他,可是分開的越久她才越能意識到自己有多喜歡南懷瑾。
可惜現在已經物是人非了。
南懷瑾愛的人已經不再是她。
穀雨把湯倒出來,又把保溫桶給洗淨了拿出來還給南懷瑾。
“謝謝。”
南懷瑾接過保溫桶,卻坐的四平八穩的,完全沒有告辭的意思。
穀雨只好問他喝點什麼。。
“都可以。”南懷瑾說:“剛好我渴了。”
穀雨就從冰箱裡拿了一瓶水給他,南懷瑾擰開瓶蓋喝了一口,見穀雨站在桌邊看著他,有點像下逐客令的意思。
其實他是想看看穀雨今天做的那個治療效果如何,但又不好明說。
不過從她擋住半張臉的髮絲下能夠看出來並沒有紅腫的太厲害。
南懷瑾沒打算馬上走,穀雨就覺得和他單獨待在一起還是有些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因為此時此刻他們兩個就應該是陌生人。
忽然南懷瑾又說:“你今天去做治療,感覺怎麼樣?”
穀雨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