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時西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林羨魚幾次都想把他的手給拉下來,但是,一則是桑時西有力氣,二則當著別人的面又不好好跟他拉拉扯扯,只好忍著。
呵呵,林羨魚在心裡冷笑,女伴。原來她在桑時西的心裡只是一個酒會的女伴而已。
女伴這個範疇就比較寬泛了,甲乙丙丁也行,阿貓阿狗也行,董荔也行,她林羨魚也行。
那人跟桑時西說了幾句就走了,林羨魚從他臂彎下面鑽出來。
“女伴?你酒會缺少一個女伴就把我給叫來了?”
“你覺得你是男伴?”他似笑非笑,那種戲謔的表情,林羨魚瞧一眼就生氣。
好,女伴,那她今晚就好好盡一盡女伴的職責。
“餓了嗎?”桑時西話鋒一轉:“帶你去吃點東西。”
那邊就是餐區,琳琅滿目全是好吃的。
林羨魚正在拿東西吃的時候,有個身材極好的女人正在跟桑時西攀談:“桑董,等會的開場舞我們跳?”
“好。”桑時西點頭微笑。
開場舞?
林羨魚一邊嚼著蝦一邊琢磨。
開場舞大概都是交際舞之類的吧,國標。
反正,林羨魚對跳舞完全一竅不通。
她朝桑時西招招手,站在她身邊的桑時西便向她俯下身:“怎麼?”
“等會你們要跳舞?”
“嗯。”
“那我不是你的女伴?女伴的職責之一不是陪你跳舞?”林羨魚說話的時候嘴裡還在嚼東西,含糊不清的,半截蝦尾還含在嘴裡,是甜蝦刺生,感覺茹毛飲血的。
桑時西不由自主地唇角上揚:“你會跳舞?”
“跳的不要太好,等會開場舞要麼你跟我跳,要麼我現在回家奶孩子。”
“恐怕,奶孩子你也不具備那樣的功能了。”桑時西直起身來:“好,可以。”
可以就行。
跳舞麼,跳不死你。
林羨魚洋洋得意地往嘴裡又扔了一隻蝦。
“唔,這個沒煮過的蝦好好吃。”
很快,會場漸漸暗下來,音樂聲響起,在大廳的中央人群自覺散去,留下中心的舞池,一束追光打在舞池裡。
林羨魚咬著叉子看著發愣。
等會她是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
正在發呆,桑時西向她伸出一隻手:“不是要跳舞?”
“呃。”跳就跳,誰怕誰?
林羨魚把手放在桑時西的手心裡,然後隨著他滑進舞池。
“我給你選的那條藍色裙子,跳起舞來會更加漂亮。”桑時西的手掌貼在林羨魚的後腰處,剛好她這條裙子後腰處的設計是鏤空的,他的掌心就剛好貼在了她後腰裸露的面板上。
他手心略燙,林羨魚一個激靈,後背僵直。
“怎麼了?”桑時西感受到她的僵硬。
“你的手,是不是放的太下了?”
“這是國標的標準姿勢,怎麼,不是跳舞高手麼?華爾茲會不會?”
“會”林羨魚硬撐著道:“當然會了,只要是國標我都會。”
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會,桑時西抿抿唇,握住她的手在她耳邊低語:“就是慢三步,跟著我邁步子就行了。”
如果國標這麼簡單就好了,林羨魚邁出的第一步就踩到了桑時西。
他皺了皺眉頭,低頭看了一眼,他漆黑的皮鞋上有一個很明顯的鞋印。
“跳舞高手。”他微笑:“還是踩鞋高手?”
“剛才失誤,失誤。”
看桑時西跳起來很簡單,左腳往左邊踏幾步,右腳再往右邊踏幾步,林羨魚有樣學樣,但是自己跳起來卻像只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