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講道理,我一個女人講什麼道理?
不過我只是嘴上說說,桑旗說的那種感覺我懂,而且桑旗一向對感情和情分都能拎得清,所以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很快我就沉沉睡去,春天畢竟是春天,略略有些燥熱,桑旗的懷抱就更覺得熱,我從他的懷裡爬出去他又給我撈回來,數幾次之後我也就放棄了抵抗。
我們睡到半夜是被桑旗的電話給驚醒的,電話響了兩聲我就醒了。
通常我晚上睡著了打雷都不醒的人,一下子就醒了。
我坐在床上發愣,桑旗接通了電話放在耳邊,電話裡的人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他匆匆聽完就翻身下床穿衣。
看他的表情凝重我也急忙跟著下床:“怎麼了?”
“盛嫣嫣滑倒了有流產的可能性。”
“那我陪你去吧!”我匆匆穿上衣服和桑旗一起走出房間。
這個盛嫣嫣真是花樣百出,真是把林黛玉演繹得淋漓盡致,每天不出點事兒就不開心。
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既然電話打來了總得要過去看看。
我和桑旗往盛嫣嫣的住處開,那是桑旗的另外一個別墅。
在路上我特別不解地問他:“既然她滑倒了有流產的危險,那為什麼不送去醫院還要在家裡等我們?”
“救護車可能沒來吧,我們離她那裡比較近。”
就是再近,車程也要十來分鐘。
我們趕到盛嫣嫣的住處,別墅裡的阿姨和特別護士都驚慌失措的,臉都變了顏色。
桑旗大步流星地上樓推開房間門,盛嫣嫣正平躺在沙發上面,她白色的睡袍的下襬沾滿了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我當時心裡就在想血已經流成這樣了,孩子90保不住。
“打電話給救護車了嗎?”桑旗沉著聲音問。
“打了,打了。”
我遠遠站著沒過去,我生怕靠近盛嫣嫣,她忽然撲向我,賴她的孩子是我弄掉的。
我特別怕被盛嫣嫣粘包,這樣的女人惹不起。
桑旗向盛嫣嫣走過去蹲下來,我看不見桑旗臉上的表情。
身邊的那三個人都在發抖,我小聲地問特別護士:“怎麼回事?”
特別護士抖抖嗦嗦地指著沙發說:“我就睡在盛小姐房間外廳的沙發上,我跟盛小姐說了你要吃什麼喝什麼只管吩咐我就行了。我還特別在她去洗手間的那條路上鋪上了防滑墊,生怕她滑倒了摔著。後來下半夜我見盛小姐睡得比較安穩,我也就放心睡了。誰知道我睡了沒多一會兒,就聽到盛小姐的慘叫聲,我起來以後她已經倒在洗手間了。”
特別護士說完擦了一把汗:“我剛剛和眼沒一個小時。”她小聲地跟我嘀咕。
我明白乾盛嫣嫣的特別護士特別的不容易,我拍拍護士的肩膀:“跟你沒關係。”
肯定跟她沒關係,盛嫣嫣故意所為,防不勝防。
我下午才說可以用胎兒的絨毛組織化驗dna,晚上她就流產了,這就是心虛的表現。
再說了一個大活人好端端的,平時不摔倒怎麼懷孕了就摔倒了。
我們說話間救護車到了,醫護人員匆匆上樓小心翼翼地抬著盛嫣嫣出門。
我和桑旗都上了救護車,盛嫣嫣現在應該屬於半昏迷狀態,半闔著眼睛不吭聲,她那張小臉煞白煞白的,我看著看著不由得嘆了口氣。
桑旗摟住我的肩膀,我嘆著:“作孽啊!”
真的是蠻作孽的,為了得到一個男人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那我要不要同情她?
可是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呀,我又沒讓她這麼做。
盛嫣嫣被送進了急診室,在我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