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
我眨了眨眼睛,伸手攀上他的肩膀,他卻不耐煩地拂開我的手:“沒興致了,我不是禽獸,隨時隨地的都需要發洩慾火。”
他從我的身上翻身下去,然後在地上隨便撿了一件睡袍穿上,就拿了一盒煙走到露臺上去了。
桑旗在最關鍵的時刻偃旗收兵,我不是不知道什麼意思。
他是想告訴我他對我完全沒有興趣,即便我怎麼撩撥他,他也能夠隨時控制的住。
今天外面很冷,我們回來的時候還下起了小冰粒子,他就披著一件薄薄的睡袍在露臺外站著。
我自己穿上棉褸,然後又給他找了一件厚一點的睡袍搭在手裡,穿著毛絨拖鞋走到露臺。
他正在吸菸,青白色的煙霧在寒風中立刻消散,我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的背影,近距離的接觸桑旗,他帶給我的傷痛和模糊的幸福矛盾的糾纏在一起,捋也捋不清楚。
在寒風中我忽然想起了一個比喻,就好比用一種荊藤製作的蓑衣來給自己取暖,的確是能夠抵禦寒風。
但是往身上勒得緊了一點,那荊藤上的這刺就會扎進自己的皮肉裡,如果不披那遲早會被凍死,但如果披它也會被查扎的遍體鱗傷。
現在和桑旗待在一起就是給我這樣的感覺,離開他我會很想他,可是真的和他在一起他,眼中的寒和疏遠像一根根小針綿密地扎進我的心中。
又是一陣冷風吹來,真的是透心涼。
我走過去將棉褸披在他的肩膀上,然後又繞到他的面前將腰帶給他繫上。
他很喜歡抽雪茄,雪茄的味道相對於普通香菸來說較為濃烈,但卻有一種不可名狀的香味。
桑旗以前是不怎麼抽雪茄的,所以當這種煙味環繞著我的時候,陌生感和距離感又來了。
我幫他繫好帶子之後就準備識趣地離開,忽然他拉住了我的手,在一口煙噴出來之後問我:“冷嗎?”
“冷。”我老實回答,他忽然拉緊我的胳膊將我拽進了他的懷中,一隻手吸菸一隻手將他的睡袍開啟,把我裹在他的懷裡。
我們以前也經常以這樣的姿勢半夜三更地在露臺上吹冷風,那時候我很文藝的跟他說,在他的懷裡是世界上最溫暖的地方。
說完了我自己都覺得噁心可是他卻很是受用。
我總是想起以前,是不是我開始變老了。
現在人類的壽命越來越長,按照這樣的比例來算26歲實在不是一個很年長的年紀。
但也許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太多,我的心理年齡已經遠遠大過了我的實際年齡。
“夏至。”他忽然喊我的名字:“今天晚上有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