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旗的背影很是決絕,本來我的項鍊出現在艾比的包裡就令人很匪夷所思,如果不是艾比做的話那一定是有幕後的黑手。
本來我還在猶豫,但是現在媒體上也爆成這樣,那就更不可能是艾比做的。
她沒必要挖這樣大的坑給自己跳,除非是瘋了。
所以那個幕後的人真的是很厲害,他玩的是高階局,他知道我原來是做媒體的,所以桑旗就會自然而然的認為我就是那個幕後黑手,再加上萬金油剛才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我看著桑旗的身影消失在客廳門口,就立刻給萬金油打電話。
她被我掛了電話還很不爽,在電話中嘰嘰咕咕:“喂,夏至,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什麼幫我出了一口氣?”
“那個艾比呀,我知道她不是新晉的小三嗎,而且手腳還不乾淨,所以我告訴你傳播率最高的那個通稿就是我寫的,你放心吧,我是很講義氣的,下次這種事情都交給我,我一個一個搞臭她們!”
“當天你在現場?”
“沒有啊,那天是你們大禹內部晚宴,我們這些跑娛樂的都沒被邀請。”
“那為什麼訊息會被捅出去?明明會場裡沒有一個狗仔。”
“你問我我問誰?夏至,別裝了,這麼高明的牌還不是你出的?嗯?”
連萬金油都這麼認為,更何況是桑旗了。
艾比現在被媒體群嘲形象大打折扣,最得意的人不就是我嗎?
她那天剛剛出現在桑旗的身邊,就被我搞了個下馬威,這已經是很明顯了。
我無話可說,又應付了萬金油幾句就掛掉了電話。
現在有一個可以肯定的就是有人在背後搞艾比,她的目的是嫁禍給我。
我到花園去,桑旗還沒走,他站在門廊處看著花園裡的白糖,我估計桑旗這次這麼忍我就是因為白糖。
他看在白糖的面子上才不想給他的媽媽難堪。
我走到他的身後我舔舔嘴唇,有話對他說,但是張了嘴卻不知道該怎麼出口。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留意到我站在他的身後了,沒回頭的跟我說:“有什麼話你就說。”
桑旗的腦袋後面就像長了眼睛,藏在髮絲裡,鄙夷的眼神從上之下籠罩著我。
風一吹來我的嘴唇特別幹,一張嘴感覺嘴唇上的面板都要裂開了。
我說:“我知道因為艾比的這件事情公司的第一部電影宣傳效果很差,但是可以補救。”
他這才轉過身來,也許是寒風吹久了,他的臉色格外的蒼白。
他抿著薄唇沒說話,只是看著我。
他在等我的下文。
“現在這種情況也只能炒作了,可以安排一個新聞釋出會,然後我和艾比共同參加,現在媒體上都在炒我們三個人的關係,那由我們三人一起出席釋出會,你坐中間我們坐兩邊,那一定很有看點。然後我再不遺餘力地宣傳電影,我想效果應該會不錯。”
我以前就是幹媒體的,我知道趁熱度哪痛打哪是最好的選擇。
桑旗半天沒說話,估計是我這種手段他覺得既不上臺面又不上檔次。
的確,我的主意就是博人眼球,也算是將錯就錯。
到時候我再把那項鍊戴在脖子上,再讓萬金油反向宣傳一下,我想一定事半功倍。
桑旗看著我忽然笑了:你是不打算給艾比平反了?就這麼將錯就錯下去,讓別人都誤會我的電影女主角是個賊?”
“現在找不到是誰陷害她,怎麼洗都洗不白的。”
他抿著唇笑,今天很冷,他哼出來的氣息在寒風中散發出縷縷的熱氣,我看她看得那樣仔細,但是他卻懶得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