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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歧路莫憑欄 2

又道:“飲了門杯,你們便自個飲去,不必管我,今夜只管放肆,不必拘束。只是陳崇恩這罰酒,也該行刑了。”

陳封道:“太尉見賜,陳封不敢辭。”說罷便舉起面前小杯,不料洪慶卻突然站起,按住他手臂道:“崇恩,這罰酒怎能用小杯?太尉下令,我老洪便是監刑,怎能放著海碗不飲,卻飲小杯?”

陳封無奈,只得放下小杯,端起海碗道:“溢之,望你今晚手下留情,莫要取了我性命去。”說罷仰頭將一碗酒喝盡。洪慶哈哈大笑。

陳封又連幹了兩大海碗,盧豫笑道:“崇恩連飲這三大海碗,且教他歇一歇。溢之,你先不要尋他斗酒了,若要斗酒,你與止水斗便是。你二人一個止水,一個溢之,正合斗酒。”

洪慶哈哈大笑道:“好,我便與止水先斗酒,待會兒再尋崇恩。看你老馮何時能止住這水酒。”說罷便與馮淵鬥起酒來。二人你一碗我一碗飲個不休。

盧豫見他二人鬥得熱鬧,身子一仰,靠在椅上道:“崇恩。”

陳封飲了三碗,心內翻騰,連吃幾口菜方才壓住,聽盧豫喚他,便微傾身子道:“太尉。”

盧豫道:“去年底,石方白回都,你可曾單獨見了?”他聲音不高,似是不願洪慶、馮淵二人聽到,又似是並不避諱二人,只怕擾了他二人酒興。

陳封便也壓低聲音道:“石制司是我舊日上憲,又於我有提拔之恩,我自是私下拜謁了。”

盧豫微微頷首道:“嗯,我知你是極重情義的,自是要見石方白的。”他拿起酒杯,輕呷一口,又道:“石方白也私下來見了我。說起來,他回都,我們原是有許多公事要談,他私下來見我,卻是私誼了。”

陳封道:“太尉高升,石制司回都自是要拜望太尉的。”

盧豫搖搖頭道:“他與我何談拜望二字。昔年四大都司,石方白、李克讓、趙練材與我,卻是我與石方白最是親近。十幾年前,我二人同在徐少保帳下聽令,也曾並肩殺敵,馳騁沙場,是以我與石方白交情是極深的。”

陳封道:“原來如此,可惜陳封生得晚了,未能在沙場之上一睹太尉與石制司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