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年,只為尋一良機統兵伐蜀,聖上若允准我出兵方略,我自然要請旨親自領兵,那時這拱衛梁都之責,便要落到你身上了。我知道你也想領兵出征,但我鎮守漢中數年,對蜀國之情知道的深一些,再者趙練材也在漢中,若是你去,你二人又以誰為主?只怕以你的資歷,要不得不屈居趙練材之下了。是以這次若能伐蜀,你便不要爭了。待我取了巴蜀,對楚、對燕的戰事必少不得,那時我必薦你為將,統兵出征。”
陳封笑道:“太尉說哪裡話,陳封如何敢與太尉相爭。太尉只管安心出兵放馬,梁都交與陳封便是了。”
忽聽洪慶插言道:“你二人莫不道我老洪正吃酒行令,便聽不到你們說話麼?今日本是吃酒耍樂,你二人卻說起公事來,便該罰酒。再者你兩個縱是都去出兵放馬,這拱衛梁都之責便不能交與老洪麼?我洪慶現也是都指揮使,便使我節制城內城外禁軍,有何不可?那時我洪慶也領略一番統兵大將的滋味,豈不美哉?哈哈哈...”
馮淵也道:“若能出兵最好,這幾年我在都中也是閒出淡來,太尉若是出兵,千萬帶攜馮淵一二。”
盧豫笑道:“我二人說話,原也不為避開你們,否則也不在此間說了。出征之事,不過酒後閒話而已,尚是沒影的事,溢之若想統兵,不過在聖上面前撒撒潑的事,何苦與我說。聖上如此信重於你,沒有個不允的,只怕聖上旦夕離不得你,不放你去。”
洪慶笑道:“太尉雖如此說,我卻不敢。我洪慶從未領兵出征,若是壞了事,聖上也不肯饒我。我還是在梁都城中耀武揚威也就罷了。”
陳封笑道:“溢之這性子,怨不得聖上愛他。我卻有些看不過,來來來,如今我酒也歇夠了,你卻已吃了這許多,正好欺你。溢之,你可敢與我再鬥個幾十回合?”
洪慶大笑道:“陳崇恩,莫說我才吃了這些,縱是再吃兩壇,我也不怕你。”說罷又端起海碗來。
四人吃酒說笑直到二更方散。有洪慶在,自是不懼宵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