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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歧路莫憑欄 5

任熊飛軍,拱衛梁都?那便是因為這四人之中,當今最是信任趙練材。如今趙練材尚且生了異心,當今又怎能信得及盧象山?依我看,目下當今最信任的武將,絕非盧象山,更不是石方白、李克讓,而是陳崇恩。”

秦玉與劉遜都已愣住。這事秦玉從未想過,如今聽徐恆說起,再一細思,卻覺有十分道理。

徐恆道:“昔年趙練材曾隨當今親征,屢立功勳,當今將他從統制提拔為都統制,又提拔為都指揮使,這份情誼是其他三位都指揮使沒有的。只不過趙練材從一小卒一步一步升為統制,卻是家父一手拔擢,是以趙練材始終不忘家父恩情,這才有嗣後之事。如今之陳崇恩正與昔日之趙練材一般,當今於十六位都統制之中,只相中陳崇恩一人,委以重任,才立下保駕大功,得以升任都指揮使。當今用陳崇恩,便是要歷練他,日後定是要用作禁軍主將的。如今取蜀這等大好時機,當今豈有不想用陳崇恩之理?”

“再者,漢中五萬兵馬皆是盧象山虎賁舊部,若是出征時再帶去一個雲衝衛,虎賁七萬五千大軍皆在盧象山手上,蜀中又有蜀道之險,自古便是擁兵自立的絕好去處,若是盧象山攻下成都,生了異心,立時便是天大禍亂,當今豈能不慮?”

“是以我說,只要陳崇恩肯爭,這伐蜀主將之位,有七成把握。”

秦玉歎服道:“朝局如此紛亂,永業卻能抽絲剝繭,將條理分得如此清楚,我真不知這三年你當真離了廟堂麼?”

劉遜笑道:“永業身在江湖,心卻在廟堂,是以我說他是離不得梁都的。”

徐恆道:“身在江湖,方能看得更清楚,若不是這三年遊歷,我也不能如此洞悉。”

秦玉道:“永業,為今之計,爭兵權已不是大事,如何才能既爭兵權,又不開罪盧象山才是重中之重。若無良策,我恐怕也無把握說動陳都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