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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殘兵千騎歸 9

太大折損,於大局是無礙的,只是平白丟了許多輜重軍帳,又要花多少銀錢才能置辦好?”

袁端道:“自然是要上奏的,只是我等還要議出一個章程來才好,否則聖上問起來,我等如何奏對?默之,這份奏札,你如何看?”

崔言道:“初看之下,我也如宋相公一般想法,但越想越覺似有不妥之處,卻又不知是哪裡不妥。是以才要請二位相公明斷。”

袁端點頭道:“我亦覺有些不妥,但我三人皆未經歷軍旅,是以難以察覺何處不妥。還該請盧太尉來一同商議才是,否則見駕之時,我等一問三不知,豈不失了臣子本分。默之,速遣快馬召盧太尉到政事堂議事,再與我等一同見駕就是。”

崔言答應了,急急出去遣人辦差,須臾又回到暖閣之中。三人相對無言,各自思索起來。

此時三人心中都已有了一個念頭:陳封莫不是遭了大敗,為諱敗才寫出這樣一封語焉不詳的奏札來。但裴緒就在軍中,陳封怎敢欺君,又怎能矇混過關。但這念頭也只能在心中想想,卻是無法說出口來。

他三人皆是中樞重臣,陳封又是鄭帝欽點,這般極重大的指責,只憑隻言片語猜測,又怎敢輕易說出?

宋質忽道:“我原說我不通兵事,這奏札我看了又看,竟看不出有何不妥之處。陳崇恩是聖上信重之人,他受聖上如此厚恩,想必也不至欺心,膽敢欺瞞聖上。若當真如此,非但陳崇恩其罪當誅,便是聖上,也要自嘆無識人之明瞭。”

他這番話立時點醒了袁、崔二人。若是指摘陳封欺君,陳封之罪可治,鄭帝的顏面卻何存?陳封是鄭帝親自簡拔,又是鄭帝乾綱獨斷,欽點為伐蜀主將,若當真諱敗欺君,其結果便難以掌控了。只是宋質素來不肯容人,今日卻又如何能說出這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