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都司還要三思。”
梁岐道:“都司還未看地理,此時定策為時尚早,但末將以為,強攻並非良策。強攻勢必死傷甚眾,我軍若在這區區青烏便損兵折將,如何南圖利州?何況利州只是入蜀第一關,後面還有劍閣、綿竹諸險關,還有難如登天之蜀道,我十萬大軍,又能填得幾處?再有,青烏乃我大鄭出漢中第一戰,若是損傷過重,將士們沒了士氣,只怕伐蜀便也難如登天了。”
陳封面無表情,心中卻是暗暗讚許,梁岐這番話正說到他心裡,卻聽梁岐又接道:“適才於江風、馮止水都說臨近年關,不宜開戰,卻不知聖上催逼得緊,若不開戰,只怕聖上降罪,誰能擔當得起?更何況我大鄭伐蜀檄文已傳遍天下,若遲遲不戰,我大鄭顏面何存?”
於介已沉了臉,卻仍淡淡說道:“梁臨道這是怪罪我老於了?你初到漢中,還不知這裡地勢,更不知蜀軍。若是有良策,我等早已打過嘉陵去了,又何必等到如今。你體恤兵士,恐將士們損傷過重,難道我老於便不體恤?我說年關將近,不宜開戰,便不是體恤將士?你自去青烏看一看,看不用強攻可能拿下青烏?若是你有法子,我老於才服了你。”
梁岐也睜圓了眼,正要說話,陳封已搶道:“於江風何必動意氣,我們從梁都來,臨道說的是梁都情勢;江風久在漢中,說的是漢中情勢,原都無錯。我等今日議事,便是要議一個既要打勝仗,又要令朝廷、令聖上滿意的法子出來,你二人將這些事皆說出來,我才好從中權衡。”
於介冷笑兩聲道:“我老於只知打仗,哪管朝廷裡那些彎彎繞繞,只要能打勝仗,死幾個人又算得什麼?哪有打仗不死人的?漢中情勢便是如此,要想不死人拿下青烏,那是萬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