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考量此事了。”
話雖是這般說,但武將上疏立儲,與逼宮又有何異?陳封道:“默之,我是武將,怎敢輕言國儲?我若上疏奏請立儲,豈非取死之道?默之要取陳封性命,只管拿去便是,何苦如此?”
崔言道:“崇恩,我也知此是不情之請,然舍此再無他法,請崇恩以國事為重,勿以自家身家性命為念。此事若成,千載之後,世人也必傳頌崇恩盛德。”
陳封頹然坐回椅上,良久方道:“文臣武將同請立儲,聖上豈能不犯疑?我等雖未逼宮謀逆,又有何異?此事聖上若不應允,我等罪名難逃;聖上若應允了,我等也無功可言,這罵名卻是要背上千古了。”
崔言道:“崇恩也不必過慮,如今聖上有周王、魏王兩位殿下,我等上疏言事,只請立儲,卻絕口不提要立哪位殿下為太子,聖上未必便疑心我等要謀取擁立之功。文臣武將同請立儲,聖上斷不能置之不理,只須發朝議決斷,立儲必成。我等不求有功,只求我大鄭國祚綿續,縱擔些罵名,也坦然受之。”
陳封默然良久,道:“默之,這事你原不該來尋我。陳封雖立了些微功,然不論年資威望,還是官階職權,都非佳選。禁軍中還有三人在陳封之上,默之何不去尋那幾個,何故反來尋我?”
崔言道:“我知崇恩所說之人,那兩個不在都中,不必說他,盧太尉確是最佳人選。盧太尉是我大鄭禁軍都太尉,若是與政事堂一同上疏奏請立儲,聖上縱是萬般不肯,也只能從我等臣子之請了。但我也不瞞崇恩,這事我已尋過盧太尉了。”
陳封道:“盧太尉不肯?”
崔言道:“正是。是我親去與盧太尉說此事,盧太尉一口便回絕了。我雖百般勸說,但盧太尉只一句話我便無話可說。”
陳封道:“是何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