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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錦官柏森森 2

“當此時,蜀國無非三條路可選而已,或戰、或走、或降,現下我大軍已將成都團團圍住,他便想走也走不得了。因此楊顯以為,蜀國君臣尚未決斷是戰是和,卻也只在此二者之間猶疑不決而已。”

“哦?”陳封望向楊顯,“繼先以為這是為何?”

楊顯道:“蜀國原本有十萬餘兵馬,五萬在利州被我盡數吃掉,兩萬現在這成都城中,其餘各處縱有兵馬,也不足以撼動我大軍,皆不足慮,唯有夔州樂籍處三萬兵馬是我心腹之患。蜀國君臣觀望的,便是這支兵馬。”

陳封道:“繼先是說,蜀國君臣在等樂籍兵馬回師成都勤王?”

楊顯道:“我兵圍成都,蜀國各處兵馬並未有回都勤王者,皆因這些兵馬太少,縱是回師成都也無大用處。只有夔州樂籍的三萬兵馬,若是回成都勤王,與城中兩萬兵馬前後夾擊,方有轉敗為勝之望。蜀國君臣至今仍未遣使求降,便是在等樂籍兵馬的訊息。”

陳封道:“樂籍的三萬兵馬確是我心腹之患。若他回師勤王,我正好將他一舉平定,他縱能一戰,我卻也不懼他。若他不肯回師,我定成都之後,還要勞師遠征夔州,反多費許多氣力。”

“都司,先前蜀主已傳旨命樂籍回師勤王,樂籍卻抗旨不遵。現下蜀國勢危,必再降旨命樂籍回師,只看樂籍是否遵旨了。樂籍若遵旨勤王,縱晚到幾日,蜀國君臣也必堅守不降;樂籍若不肯回師,蜀國得知訊息,便必降無疑。”

陳封沉吟道:“嗯,確是有理,只怕蜀國君臣當真是這個心思,卻也不過是痴心妄想而已。縱然樂籍起兵回成都,我還怕他不成?我只怕他不來才是。若依繼先之見,現下我軍該當如何行事?”

楊顯道:“都司,成都城並不難破,只慮時日耳。我軍若強攻,只怕激起城中軍民戰意,反難以速下成都。倘若樂籍回師勤王,蜀國五萬兵馬前後列陣,我軍攻城之勢便不能成,那時縱能勝了蜀軍,再取下成都,只怕也已過了期限。是以楊顯以為,我大軍當圍而不攻,困住成都,再多遣斥候探聽樂籍動向。樂籍若發兵,都司當遣大軍於道路上設伏攔他,或可一戰勝之,成都便可不戰而降;倘若樂籍不肯發兵,則成都早晚必降,都司只需遣一人為使,入城招降即可。”

梁岐道:“聽繼先所言確是有理,但我等切不可中了蜀人緩兵之計。我若只圍而不攻,待蜀人將城池防禦布好,那時再攻便當真難攻了。以我之見,這兩日便攻城,不與蜀人喘息之機。至於探聽樂籍訊息,也不耽誤攻城,一同做去便是。”

楊顯道:“臨道兄,成都城定不可守,此是鄭蜀兩國盡知之事,何必徒增傷亡?蜀人若要守城,早已布好陣勢等我來攻了。我只怕我大軍攻城太緊,反教城中軍民一心,併力守城。何況我大鄭是要將成都收為己用,若是損毀過重,日後收復民心又要多費心力。”

梁岐撇撇嘴道:“我等一介武夫,哪裡顧得了這許多?這些事只教那些文官去做便是。我等只管打仗,只管拿下成都...”忽地瞥見陳封看著自己,眼神凌厲,又看到裴緒坐在對面,才覺失言,連忙住口。

陳封道:“臨道一心只要拿下成都,便不計折損了,終是一片拳拳為國之心。然今日成都之將士百姓,日後卻皆是我大鄭之將士百姓,若能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繼先之策確是良策,卻也未免太緩了。無患,你以為繼先之策如何?”

程備一直未說話,此時見陳封問起,才開口道:“稟都司,適才聞繼先之言,備思之再三,確是良策,若行此策,可保成都必下。然確也是太緩了,我等在此枯等,是戰是和全憑蜀人,便是失了先機,我八萬大軍在此,戰與不戰卻不能自主,未免是任憑他人擺佈了。但若強攻成都也非良策,成都牆高城厚,我若強攻,必然死傷甚重,繼先恐我強攻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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