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坦呢！！”但祭卻像是完全沒看見，她的唇間一字一頓的重複他的名字，眼睛裡蘊藏著一種不知名的情緒。

布林瑪還是沒有回答祭的問題，她眼神閃爍不定，不敢直視。

氣氛僵硬沉默了起來，直到……

“告訴他吧，布林瑪。”清咧的男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一個那美剋星人緩緩走了過來打破這微妙的氣氛。“那個叫飛坦的男人已經死了。”

“短笛！”布林瑪憤怒的看著來人。

那美剋星人卻完全無視了布林瑪的憤怒，他看著祭淡淡開口。“你不說，她也早晚會知道的。”

布林瑪渾身一怔，抿緊了嘴唇。“我只是……”不知道怎麼告訴她而已，在那美剋星時她就看出來了，他們的感情真的很不一般，但是……為什麼……

為什麼龍珠沒有復活飛坦呢……

“飛坦他……他在你昏迷過去後，去弗裡薩那搶奪你的身體，但是被……”布林瑪說著，捂住嘴，晶瑩剔透的淚珠不住的從天空一般璀璨的藍眸滴落。“對不起阿祭，神龍從來沒有出錯，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到飛坦這就……”

早在聽見短笛的話語時，祭便完全怔忪了，心中變得冰冷，比起凍僵的肌膚來的更冷。

從手指滴落的血跡，混合著雨水，滴落消失在大地裡。有那麼一瞬間，祭感覺心裡有什麼東西碎了。

其實，早在醒來的那一剎那她就有那種感覺。並不是瑪奇那種直覺，更像是兩人間的熟悉默契……

飛坦他……

如果他還在的話，是絕對不會離她很遠。所以……

祭垂下頭，低聲道。“他在哪……”

“什麼？”布林瑪湊近了一些，憂心忡忡地問道。

“我說，他在哪！！”

布林瑪眼神有些複雜，但是隨即不見，“阿祭，我們會想辦法，在湊齊一次龍珠試試。你千萬不要放棄……”

在布林瑪碎碎念時，短笛卻意會到了，祭話語裡的意思，臉朝著左邊揚了揚。“他在那裡。”

祭狠狠閉了閉眼，緩緩站起，步履蹣跚的往那處走去。

*

寒風吹起，細雨悄聲無息地飄落著，像是迷迷漫漫的輕紗籠罩著整個天地。

飛坦衣衫破爛，傷口翻卷的靜靜躺在一棵繁盛大樹下，即使是死亡，他的眉頭依舊蹙的緊緊的，像是一個天生無情的人。

傷口被雨水沖淡，血一點點流失，漸漸從紅色變為透明。但地面的顏色卻還是一如既往的黑色。

祭喉嚨乾燥無比，她勉強吞了口唾液，從唇隙裡洩露出一絲幾不可察的嘲笑。“呵。”

忽然變大的雨勢，打在樹葉上颯颯作響，已經凍僵麻痺的肌膚愈發打著寒顫，但祭卻沒有任何力氣去發動纏來保持溫暖。

死了——他真的死了——

想到這裡，持續擴大的空虛流入內心。像是落入懸崖罪底部的絕望，連最後的理性碎片，也被扔在一旁。

她一步一步走上前去，腳步很輕，像是怕吵醒了那個睡著的人。祭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彷彿面前的人只是個幻象，只要伸出手就可以打破這樣的噩夢，祭的手觸到了那種具熟悉的軀體，飛坦的身體上卻已經沒有了她熟悉的溫度，一點一點，祭像是不可置信一般將那個男人抱進自己的懷裡。

“飛坦……”抓住手腕的手指陷入面板，就像要捏入骨頭中一般地用力。

所有感覺都混雜在一起，手心裡滲出汗水，血液彷彿正在逆流。

喉嚨被灼熱堵住，咬緊牙關，卻還是漏出了嗚咽聲，眼中卻沒有淚水。

那種鋪天蓋地的絕望，讓所有的感官都變得異常的靈敏。懷裡是他的味道，卻再也沒有變法聽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