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漓知道自己如今沒地方去了,不能再把親孃得罪了,只能忍著怒氣好言說道:“娘,我想回家照顧你們。給你儘儘孝。”
那女人正是張鐵柱的老婆白月漓的親孃趙氏。
她本身是良民,只是個家庭主婦,沒有參與換千金的事情,最多算是知情包庇,寧國公沒有趕盡殺絕饒了她一命。
但是丈夫和婆婆卻被杖斃了,從白月漓那得到的財物鋪子也被收了回去。兒子也被白家族學趕了出來。
張家一下失去了頂樑柱,又沒有了收入來源,最近她們母子倆日子過得很艱難。
這些事情說到底都因白月漓的愚蠢和魯莽造成,如果她能安分一點,不要去招惹那寧國公的親生女兒,也就不會有了這後面一系列的事情。
那樣的話如今他們張家也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
當初白月漓來到家裡對他們一副看不上的樣子,說話都不拿正眼看人。
如今又主動找過來,肯定是因為被趕出成王府了,走投無路了才想起她們。
家裡現在都快揭不開鍋了,再多來兩個人,怎麼能養得起?
趙氏還是冷淡的說道:“大小姐,我可當不起你一聲娘,你不是看不上我們家嗎?剛好咱們今後就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
說完就準備關門。白月漓一聽急了,她要是被趕走就真的沒地方去了,總不能一直住客棧吧?她身上也沒多少銀子了。
連忙用手推著即將關上的木門。
“娘,我知道爹和祖母的事情了,知道你們現在日子肯定不好過,我還有點家當,起碼能幫著張家度過這艱難的日子。”
那趙氏這才又把門開啟,看了一眼門口放著的一個木箱子和幾個包袱。
她想了一下,白月漓以前用的東西隨便拿出幾件都能頂家裡半年的開銷了。
於是這才緩和了神色,嘆了口氣。
“說起來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怎能不心疼你,可是你爹他就這麼走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
白月漓一看她神色鬆動了,連忙說道:“我知道的,所以這不是才找到你們,今後我會照顧你和弟弟的。”
她說的好聽,也只不過是想暫時求個容身之處。
那趙氏心想既然白月漓還有一些財產,不如就先收留她住下。
於是讓出了門口的位置:“快拿上東西進來吧,我去給你們收拾個屋子住。”
白月漓哪裡會自己拿東西,直接就跟著趙氏進了院子,外面的一堆東西都是小菊一點一點的搬進來的。
這時正房裡走出一個十四五歲模樣的男子,樣貌普通跟那死去的張鐵柱有八成相似。
他看到白月漓,皺了一下眉頭,對著趙氏說道:“娘,你怎麼把她放進來了?爹和祖母都被這女人害死了,這個掃把星還敢來,是想把咱們都害死嗎?”
白月漓沒想到這個弟弟居然說話這麼衝的,差點就破口大罵起來,想到如今的處境,不得不忍了下來。
“弟弟,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是看你跟娘日子過的實在艱難,才想回來照顧你們的。”
那張鐵栓一聽直接嗤笑一聲:“你照顧我們?當初你當千金小姐的時候都不想照顧我們,誰知道你現在安的什麼心!”
趙氏連忙瞪了張貼栓一眼,幫著解圍道:“丫丫,你別怪你弟弟,主要是因為你祖母和父親都走了,他太傷心了,才會遷怒於你。”
這話說的也是實情,那張鐵栓雖然出身不高,但是因為桂嬤嬤在吳氏面前很得臉,他父親又管著鋪子也有油水撈,家裡一直過得不錯。
他又是家中獨子,被幾個長輩溺愛著長大,還順利進了白家族學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