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打算把你老婆送我們吧?哈哈!”那個死硬分子嘴上痛快著,說完咧開大嘴狂笑起來。
周泰安眼中寒光一閃,手裡的槍管子回手就懟進那傢伙的嘴裡,登時把他的門牙撞掉了兩顆,還沒等這傢伙反應過來,砰的一聲悶響,這個憑著一張嘴丟了性命的死硬分子,腦袋像熟透了的西瓜般爆裂開來,強大的子彈動能將他頭顱裡的紅白之物激盪得飛濺出去,黑皮都被這恐怖的場面弄得一激靈。
“我送你們鐵花生嚐嚐如何?”周泰安抽回大鏡面,順手在死人的衣襟上將槍管擦拭乾淨,回頭再看襠部受傷的另外一個,那傢伙此時像見鬼一樣,正用驚懼無比的眼光瞪著他,見周泰安拎著槍走過來,不知不覺間他褲襠處的溼潤範圍愈發加劇,也不知是血液流失過快還是嚇尿了?
“說說吧!如果你痛快點或許我還能網開一面,你可不要腦袋發熱,步其後塵。”充滿威脅的話語毫不客氣的從周泰安嘴裡說出來,讓那個傢伙上下牙齒都在打架。
“咯吱……吱……我……我說!”
“我們是雷爺手下的,是他,是他派我們鐮刀幫過來截殺你們二人的,不過我們的事啊!求求好漢放我一馬,家裡上有八十老母,下午吃奶的孩子,我……我死不得啊……”
周泰安聽到雷爺二字,不由得想到李萬年和那名警察交談時提到過的雷老二,於是問道:“什麼雷爺?是不是雷老二?他大名叫什麼?什麼來頭?”
那名黑衣人呻吟道:“對,雷爺就是雷老二,大名叫雷龍寶,是齊市裡的黑道大哥,買賣遍地,勢力數一數二,你們二位還是放了我,趕緊逃命去吧!一會兒支援兄弟們找過來,恐怕你們必死無疑。”
“少他媽嚇唬我,老子啥沒見過?”黑皮踢了他一腳,不屑的說道。
周泰安制止了黑皮的動作,低頭繼續問道:“雷龍寶的靠山是不是洮南的張海鵬?他還做大煙的買賣?”
嘍囉無奈點頭回答:“確實有這事兒,只要掙錢的買賣,沒有他不敢幹的,至於他的靠山是誰,憑我們這些底層兄弟,還不是很清楚,不過,他的那些大煙土確實是從那吉林邊過來的。”
“在哪能找到雷龍寶?”
“雷爺大多數時間都待在瑤池洞天,不過我也不能確定……”
“好了!咱們走。”周泰安見沒什麼要問的了,揮手喊黑皮上車。
“這傢伙怎麼辦?”黑皮問道。
周泰安道:“看在他老實配合的份上,留他一命吧!是死是活看他造化。”
那小嘍囉面如死灰,雖然周泰安沒有弄死他的想法,不過他要害受傷難以行動,待在這荒郊野外,要是不能及時送醫,恐怕也是難逃一死,這些黑幫成員平日仗勢欺人,心甘情願的做別人的狗腿子,大多數都壞事做盡,死不死的不值得可憐。
時至今日,周泰安發現自己的心腸越來越硬,手也越來越狠,也難怪,此時社會奉行的還是叢林法則,過於心慈手軟顯然不適應生存,人改變不了環境,都是被環境所改變的,人都是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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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於豐年的辦公室裡,他正對著小舅子大發雷霆。
“你是不是不長腦子?告訴你不要和那個姓雷的打連連,你就是不聽,下晌十字街那場鬥毆是不是你攛掇的?”
李萬年一臉委屈的蜷縮在沙發裡說道:“你可別聽風是雨了,鬥毆關我屁事,街頭巷尾哪天沒有幫派廝殺?我是啥事都幹,可是你看見過我打打殺殺過?”
於豐年語重心長的說道:“那個雷老二不簡單,他的背後是吉林那幫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吉林那些玩意兒和我向來不對付,尤其是那個張海鵬,要不是他從中作梗,吉林省主席就是我的,何必在這裡屈居人下,做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