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黃翠翠在這信訪辦前的郵箱附近晃來晃去的嘛,實際,壓根沒什麼人注意她,信訪這個地方,每天來訪舉報的人,說多不多,但說少也是不少的。
不過大多數事情,都是雞毛蒜皮的,什麼街道辦主任收了兩桶油沒有給蓋章啊,市場管理部門胡亂收費啊,反正都不是什麼大事。
而且這些人來這裡大多就是直接進去找工作人員開始訴苦,很少有人寫什麼信件的。
也是因此,郵箱並不是每天都清,而是十天半個月,甚至更長時間,才清理一次的。
李書文沒有靠近過去,就站在原地,遠遠的看著黃翠翠,在大概過了五六分鐘之後,黃翠翠才一咬牙一跺腳,將手裡的牛皮紙袋給丟了進去。
估計那裡面裝著的,還有她的‘自白書’吧?
不過很顯然,她的自白書從頭到尾都沒什麼人感興趣,真正厲害的,還是那個與自白書一起落入郵箱中的錄音筆啊!
將牛皮紙袋丟入郵箱之中後,黃翠翠好像是放下了什麼重擔一樣,鬆了口氣,跟著左右看了看,發現確實是沒什麼人注意她,她就很快離開了那裡。
在黃翠翠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之後,李書文用捲起的報紙敲了敲自己的手掌,輕聲呢喃道:“史詩級道具就放在那裡,那麼問題來了,該怎麼才能把這東西拿到手呢?”
這錄音筆一時半會兒的還不會被人發現,印象中,是等徐江都涼了,錄音筆才被人發現,送到了趙立冬的手去的。
李書文很快就在腦子裡過了一下思路。
首先,這個錄音筆如果拿到了,那是肯定誰都不能告訴的。
因為這個東西,只有到了一定的階段、高度,才能算是大殺器,否則的話,就跟黃翠翠一樣,是自殺用的東西了,透露出去,就是個死字,沒有多餘的解釋。
因此很長一段時間內,這個錄音筆都不可能派什麼用場的。
但等到了一定的高度後,這個自殺利器,就會轉化為一張保命符,用這個玩意,甚至很有可能跟省裡打通關係的,到時候趙立冬見了這玩意,也得跪下。
想要拿下這個錄音筆,風險肯定是有的,但仔細想想,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恐怖,畢竟黃翠翠是真的到死也沒說出過這個錄音筆的下落,那隻要能夠提前截胡,並且自己嘴巴緊點別亂說,別炫耀,這個錄音筆確實是誰也找不著的。
不過問題來了,怎麼樣才能把信訪郵箱裡的東西給拿出來呢?
找關係?託門路?這些只要是與外人有接觸的,必然都會留下把柄與線索,因此李書文第一時間就排除了這種考慮,更何況,他也沒有這關係與門路。
思考著這些,李書文也逐漸靠近到了那信訪辦附近,他也沒有太過接近,在周圍的煎餅攤要了個煎餅,一邊等,一邊觀察起了周圍的情況。
這信訪辦的樓是老樓,破破舊舊的,與舊廠街的大體環境一致,看的出來,經費不充足,也並不受級單位重視。
一想也是,在舊廠街這種地方的信訪辦,能碰見的估計也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級單位不重視很正常,也難怪那錄音筆都落灰了才被人發現。
仔細觀察了一圈,李書文確定了這信訪辦就只有正門口有個監控攝像頭,而黃翠翠放牛皮紙袋的那個信箱,還偏偏就不在監控範圍內,甚至可以說是背面了。
再看那郵箱,也是破破舊舊的,油漆脫落了一大半,露出裡面的鐵皮還都掛著鏽粉,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倒了一樣。
郵箱也是最老式的那種,沒有什麼厲害的保護機制,就一把老款銅鎖掛在面,估計再過幾年,這銅鎖都能成為文物了的感覺。
怎麼看,怎麼不安全,怎麼看,怎麼敷衍!
一想到那足以在京海市掀起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