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的時候,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似得。
徐嬤嬤眼看著她這幅神情,心下害怕,底氣也不似先前那般足了,她吞嚥了下口水,見人越走越近便好聲好氣哄起人來:&ldo;郡主,倘若老奴做錯了什麼,您只管在家中罰老奴便是,為何要把老奴帶到這樣的地方來?&rdo;
說完又看了看自己被五花大綁的樣子,道:&ldo;您這般,實在是有失身份。&rdo;
王珺聞言,卻仍是沒說話。
她只是走到徐嬤嬤的跟前,停下腳步。
而她身側的連枝便給王珺搬來了一把椅子,等到王珺坐下,又取過那先前就備下的茶水,給人倒了一盞茶,而後便侍候在一側,垂頭不語。
徐嬤嬤看著主僕兩人這幅模樣,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王珺自然也瞧見了她臉上的神色,可她卻絲毫未曾理會,只是握著茶盞,慢悠悠得喝了一口茶,而後才抬眼看著她,慢慢說道:&ldo;今日請徐嬤嬤出來,是有一事相問。&rdo;說完,也不顧她的臉色,徑直問道:&ldo;當年我兄長的死,是意外還是人為?&rdo;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平,無波無瀾得,好似只是在問一個尋常的問題。
可徐嬤嬤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卻是唰得就白了,她驚疑未定得看著王珺,好一會才勉強壓著心中的害怕,與人說道:&ldo;郡主此話何意?當年四少爺是受涼去的,這都過去十多年了,您,您怎麼又突然提起來了?&rdo;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是偷偷打量著王珺,似是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王珺見人看來也任由她打量,說出來的話依舊不急不躁:&ldo;因為我聽說,當年我哥哥去世是因為三嬸遣人做得。&rdo;
這話剛落‐‐
徐嬤嬤便高聲說道:&ldo;簡直是胡言亂語!&rdo;
她的音調拔得很高,只是目光在觸及到王珺那種平靜而又淡漠的面容時,卻又有些畏懼得低了頭,好一會,她才賠笑道:&ldo;七姑娘怎麼會相信這樣的讒言?當年四少爺的死是老夫人親自查的,就連大夫也說是受涼所制,怎麼可能是我家夫人做得?&rdo;
&ldo;這實在是無稽之談,荒謬至極。&rdo;
縱使徐嬤嬤再極力否認,可王珺卻還是透過她那雙眼睛,瞧出一絲倉惶。
她在撒謊。
王珺握著茶盞的手逐一收緊,就連那兩片紅唇也輕輕抿了起來,像是在壓抑著什麼,不過也就一個呼吸間的事,她便又恢復如常了。等把手中的茶盞遞給身後的連枝,而她握著帕子輕輕擦拭著唇角,而後便看著徐嬤嬤慢慢說道:&ldo;我記得徐嬤嬤的兒子是馮家老爺身邊的長隨吧。&rdo;
徐嬤嬤驟然聽得這麼一句,卻是一愣。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便又聽到王珺繼續說道:&ldo;這次馮老爺賭石的事,原本也沒多少人知曉,偏偏卻讓祖母知道了,還連累三嬸受了如今這樣的罪過,你說我若讓人傳出去,說是這個訊息是你兒子散佈出去的。&rdo;
&ldo;他們是信,還是不信?&rdo;
徐嬤嬤耳聽著這話,卻被嚇得臉色發白,就連身子也忍不住打起顫來。
她囁嚅著兩片唇,似是想說些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她是馮家的老人,無論是馮婉還是馮榮,都是她看著長大的。
這姐弟兩是什麼性子,她自然知道。
若真有這一個風聲,他們肯定會信的。
若是他們信了……
&ldo;若是他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