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生得這樣好看,引得貴女愛慕,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剛剛那位小姐應該就是林家嫡女林幼寧,殿下和皇后娘娘屬意的太子妃人選吧?”
蕭淮瞥她一眼,只覺得方才那位林小姐的所作所為讓姜挽看了他的笑話。原來父皇和母后屬意的太子妃人選,就是這樣一個冒冒失失的女子?
還不如姜挽有眼色些,看來林家女溫婉賢淑的名聲不大可信。
姜挽見好就收,腳步輕快地拉著蕭淮往柳岸邊走,期間他們十指相扣,姜挽握得緊緊的,始終不肯鬆手。
路上,蕭淮看了眼姜挽的手,又抬頭看著她的皎若芙蕖的面龐,疑惑問她:“你手上,怎麼會有繭?”
還不是那種薄繭,是常年握劍磨出來的老繭,女子手心最是細嫩,精心養大的姑娘,手心是不會有這樣粗糙的繭子的。
聞言,姜挽垂下眼簾,靜默了一會才說,“小時候家裡不富裕,得幫母親分擔家務。”
為了像一點,她還在眼眶裡擠出了一點淚花。
“可孤記得,你幼時是在雲州一個舞坊里長大的。”
記性好挺好的,這種事情都記得。
姜挽繼續編,“是啊,後來家裡實在支撐不住,就將我賣進舞坊裡了。”
蕭淮查過姜挽的來歷,知道姜挽是舞坊養大的舞姬,後來舞坊被朝廷清查,她就進了宮做宮女,他知道姜挽幼年過得清苦,但沒想到這麼可憐,甚至被親生父母賣掉,從小是孤兒和被親生父母賣掉是不一樣的,後者更加痛苦。
見蕭淮沒有再繼續多問,姜挽鬆了一口氣,想起了幼年被迫練武的時光。
那幾年,真的是每日掙扎在生死之間,要不是有妹妹姜拂陪伴扶持,就沒有什麼信念支撐她活到今天了。
什麼復辟前朝,什麼家仇國恨,姜挽雖是前朝血脈,但她恨得要死,若是有機會滅了魏莊,她一定親自提劍,殺了那群含著復辟口號的庸才。
但現在不行,母親還在魏莊手裡,要將母親救出來再說。
也不知道阿拂那邊怎麼樣了,有沒有在任務中受傷。
“殿下喜歡那一盞?”姜挽在賣天燈的攤子前挑挑揀揀。
“和你一樣。”
“好。”姜挽挑了兩盞最好看的,然後等著蕭淮付銀子。
兩個大眼瞪小眼,最後發現他們身上都沒帶銀子,剛剛在酒樓吃飯是因為酒樓會定期去東宮結賬,不用付銀子。
至於跟在蕭淮身邊的福案和侍衛們則是因為礙眼,被姜挽攆到岸邊百米開外了,現在只能去他們身上拿銀子了。
看著攤子小販那種穿的這麼好還沒銀子付錢的鄙夷眼神,蕭淮蹙了蹙眉頭,心裡莫名有些不自在,正準備去找福案要銀子時,卻看見姜挽拔下了頭上的一個銀簪子遞給了小販。
“別,我去拿銀子,不用你來付。”蕭淮攔住姜挽,認真道。
姜挽還是笑著將簪子給了攤販,然後拿走了兩個天燈,“我的就是殿下的,夫妻之間不分你我,再說我身上這些都是殿下給的,算起來都是殿下所賜,哪能分得那麼清楚呢。”
這不是姜挽第一次提起‘夫妻’一詞,好像在她心裡,她一直沒有將自己當成侍妾,也沒有將蕭淮當成夫主,他們就是夫妻。
若是平常,蕭淮定要反駁一句我們不是夫妻,但此刻他卻沒有說話,只沉默接過姜挽手上的天燈,似乎是預設了姜挽的話。
總之,他沒張口反駁。
岸邊,姜挽從攤販處借了筆,迅速寫好了天燈上的字,她的字扭扭歪歪,但卻不難認,都是很尋常的祝願,為夫君,為孩子。
“殿下要寫什麼,怎麼不讓我看?”姜挽盯著蕭淮遮掩在身後的天燈,好奇問道。
“沒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