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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細作

門。”

“是。”姜挽委委屈屈地應下了,一步一步地往門外挪,那緩慢地背影就像是告訴蕭淮——快點挽留我!

“等等。”

姜挽瞬間轉身,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殿下是要留妾身在屋裡伺候嗎?”

兩人的目光相觸,蕭淮暗暗蹙眉,垂下眼簾不與姜挽對視,繼續提筆。

“過兩日母后若是宣你進宮敘話,無論她說什麼,你都莫要親近鴻兒和清兒,也不可說出將他們帶回東宮撫養的話。”

“為何!”姜挽神色落寞,不滿道:“他們是我生的,親孃將孩子帶在身邊養育有什麼錯嗎!為何殿下連親近都允許?”

“不許就是不許,哪有那麼多疑問,以你的才能,你覺得你能教導好他們嗎。”

姜挽愣了會,然後洩氣垂頭,小聲應是。

其實她心底也是不想與兩個孩子親近的,她遲早都是要走的,與其讓他們將來體會失去親孃和父母決裂的痛楚,不如就當從來都沒有過她這個親孃比較好。

她早就沒了多餘的善心,也沒有愧疚這種感情,卻唯獨對這兩個孩子愧疚,她深陷囹圄,不知何時會死,怎敢親近,恐怕以後會連累了他們。

太子殿下下令讓姜奉儀連夜搬出偏殿,回她的海棠閣去,偏殿裡的人當即忙活起來,玉寧帶著幾個宮女收拾東西,與姜挽一起往海棠閣走。

海棠閣在東宮最偏僻的角落,原本就是姜挽受封奉儀時在東宮的居所,太子嬪品階以下的嬪妾是不能在東宮獨享一個院落的,但姜挽因為有孕,所以就破了這個規矩。

雖然她離開這裡四年,但海棠閣安排下人打掃,表面看上去還算乾淨整潔,但真正進了寢殿才發現角落裡都是灰塵,負責清掃的下人根本沒有認真當差。

玉寧和玉靜又帶著小宮女們清掃一遍屋子,折騰了一個時辰才算能過眼。

住在這裡的嬪妾很少,海棠閣大晚上進進出出的,沒有引來很多人圍觀,但住在隔壁的侍妾林氏還是走出來看了會。

嬪妾們不知道姜挽回來的訊息,就算今日在側門哪裡鬧了那麼大的動靜,後院裡的女人也是不清楚的,只因東宮下人管束極嚴,在前院伺候的膽敢透露什麼口風引來後院齬齷,連帶著下人和嬪妾一起受罰,輕則鞭刑,重則杖斃。

林氏在東宮沒有位分,只是下面官員送過來的通房侍妾,連太子的面都沒見過幾次,她在東宮的位置就比宮人們好上一點,只能依附雲昭訓討生活。

透過一群宮人,她依稀看見了那張驚豔絕倫的熟悉面龐。

“是姜挽,姜挽回來了。”林氏看清姜挽的臉,慌張回了自己的院子,不敢聲張什麼。

四年前,整個東宮都知道姜挽是趁著太子殿下醉酒,靠著不入流的手段侍寢,這是賜死的罪名,但第二天姜挽承寵的訊息就傳到了江皇后耳朵裡,姜皇后做主抬姜挽做侍妾,即便太子殿下不願,但也順從了皇后娘娘的意思,只是對姜挽略施懲戒。

那段時間,姜挽使出渾身解數勾引殿下,都被拒之門外,還屢屢受到責罰,今日罰跪明日面壁,惹得東宮眾人看笑話。

林氏也是看笑話的眾人之一,還在姜挽罰跪時落井下石,將一桶水潑到了姜挽罰跪的地面上。

女人爭寵不都是這樣做的嗎,東宮許多侍妾都落井下石過,林氏不覺得自己做得事情有多過分,只是沒想到一個月後,姜挽被查出有孕。

所有對姜挽落井下石過的,都遭到了十倍報復,姜挽這個人小肚雞腸又跋扈,折磨人的點子很多。

林氏身上潑了一身的水,被姜挽讓人按在地上罰跪,要知道那個時候快要入冬,一個時辰下來幾乎要了她半條命,從此以後,林氏看見姜挽都犯怵,走路都要繞遠,如同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