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玉書這樣說就是在陷害她林家一樣。
旁邊的林家女眷也跟著附和,都在極為維護自家清譽,誰也不想將這一盆汙水接過來。
眾口鑠金,各有各的道理,場面一時間門凝結住了。
在蕭金珠身後,蕭明月拉著姜挽的袖子道歉,愧疚極了,“都怪我沒注意,長姐已經囑咐過我了,結果我還是疏忽了。”
“我沒做過的事,再怎麼陷害都是成不了真的。”姜挽笑著安慰兩句蕭明月,然後揚聲說道:“我若是要害燕娘子,就不會拿自己冒險,也將那道有問題的菜餚吃下,旁邊婢女眾多,都看見我吃下那道菜了,若非是真的不知情,我是斷然不會吃的。”
林幼寧瞭然地笑了,早就猜到姜挽會用這個話反駁,她臉上露出遲疑的神情,用你怎麼到這個時候還要狡辯的眼神看著姜挽,說道:“可是大夫說了,那菜裡的藥只對孕婦有用,是專門針對胎兒的,要是奉儀娘娘事先知道藥效的話,當然敢吃下去了。”
“是呀,奉儀娘娘這麼說不是此地無銀八百兩嗎!你提前知道藥效,當然敢吃下去!”閔氏悠閒說道:“早就聽說奉儀娘娘有善妒的名聲,本以為都是道聽途說的,沒想到……”
周圍女眷們聞言也開始議論紛紛,三三兩兩地交頭接耳,小聲說著以前東宮流傳出來的傳聞,姜奉儀跋扈的名聲確實都有耳聞,但流言害人,且東宮是什麼地方,太子殿下豈容一個女人在東宮作亂,是以有許多人都覺得是道聽途說的,相信的人沒多少,頂多就是一個得寵些的嬪妾罷了,不至於到沒有邊際無法無天的地步。
姜挽輕輕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的撫上了自己的小腹,“如是為了爭寵,平安誕下腹中胎兒豈不是更加有籌碼,我學識淺薄,比不上諸位思慮深遠,但這個淺顯的道理,大家應是都懂得的,我身為一個母親,怎麼會拿腹中孩子冒險呢?”
“孩子?”蕭金珠都不顧不上自己腳腕有傷,連忙問道:“阿挽你有孕了?那……那墮胎的菜你也吃了!”
“是呀。”姜挽擔憂地點頭,“我也吃了,這胎兒月份太小,我心裡也正擔憂呢。”
“大夫呢?還不快來看診!”說完,蕭金珠覺得林家的大夫靠不住,又讓身後的侍女進宮去傳太醫了。
“凡是女科聖手,都給本宮叫過來!一個不能少。”
“已經在路上,一會就到了。”剛剛燕如雲發動的時候就有婢女去宮裡叫太醫了。
林家請來的大夫被蕭金珠的架勢嚇到了,顫顫巍巍走到姜挽面前,讓姜挽坐在堂中的椅子上,擦擦額頭上的汗,認真把起脈來。
“回諸位貴主,這位娘娘,確實已經有身孕了,只是月份太小,脈象還很微弱,不易察覺,但在下用畢生醫術擔保,確有身孕。”
“好好!”眼前的困境迎刃而解,看著眾人被噎到的表情,蕭金珠只覺得十分痛快,立馬挺直了腰板,十分硬氣地開始回懟,三兩句就將燕如雲被下藥的帽子扣在了林家頭上。
林家女眷們都被懟得說不出話來,主持宴席的林家長媳頭冒冷汗,不知該如何辯解,她真的不知道燕如雲被下藥是怎麼回事,不清楚是誰在背後搞鬼,方才見姜挽婢女身上掉出藥包,立馬帶著林家眾人咬緊這是姜挽所為,意圖擺脫責任,但沒想到事情是這麼個發展,姜挽居然有孕在身!直接將了林家一軍。
林家長媳的目光從林家諸位女眷臉上掃過,似是想起了什麼,她最後看向小姑子林幼寧,面色漸漸發白,緊張地心跳如鼓。
林幼寧注意到長嫂在看自己,心中也是慌的不行,不知道現在該怎麼收場。她慌慌張張看向沈夫人閔氏,卻見閔氏已經頂不住華陽公主的眼神,嚇得臉都白了。
這閔氏怎麼如此不頂事,拿藥出來的時候不是還一臉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