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炷香的時間,謝文允就被侍衛五花大綁押了進來。
與此同時,太監端來了桌子。
又有太監端來了一個白色大瓷碗。碗中,是清水。
桌子放在殿中,瓷碗放在桌子上。以便大家看得更清楚。
“這是至親草的粉末,只需加一些在水中,便可保證結果準確無誤。是至親,血滴相融;不是至親,血滴就會相互排斥。”
皇帝說著,從袖口拿出一個瓷瓶。
趙旭接過瓷瓶,小跑著走到殿中,往那個大瓷碗裡倒了一點點粉末。
一瞬間,粉末化在水中,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驗——”趙旭長喊一聲。
侍衛拿起長針,紮了大皇子的手指,拽著他將血滴在那個瓷碗中。
大皇子拼命掙扎,他早就知道一切,又怎麼可能乖乖滴血驗親。
只是,侍衛人多力氣大,更有巧勁兒。他想反抗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幾滴血落在瓷碗左邊,匯成一團,沒有散開。
緊接著,謝文允的手指也被扎破。
血滴在了瓷碗右邊,小小的一團。
下一刻,瓷碗裡面的兩團開始慢慢散開,混合,然後消失不見。
唯有碗裡的水稍稍紅了一點點。
一瞬間,大殿之中轟然沸騰。
“天吶,大皇子真的是謝太醫的種!”
“小聲點兒,你不要命了啊!”
“怕什麼,我說的都是事實啊!況且,皇上願意讓咱們看!”
“嘖嘖嘖,真是膽大包天!”
“身為後宮妃嬪通姦作亂還敢偷樑換柱,此罪當誅!”
“此罪當誅!此罪當誅!”
原本只是議論,可是有人起頭,便有人附和。
於是大家跪了下來,請求處置靜嬪和謝太醫。
皇帝理了理衣袖,不緊不慢開口:“趙旭,你也往那瓷盆裡滴血。朕要讓所有人看見真相,讓惡人辯無可辯!”
“是。”
銀針一紮,趙旭的血滴在了瓷碗裡。
殿中眾人伸長了腦袋。
等了好一會兒,那血都沒有跟原本的血水融合。
看戲的賢妃開口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靜嬪妹妹也驗一驗吧。”
“嗯。”皇帝抬了抬下巴,朝侍衛使了個眼色。
侍衛一把將靜嬪抓住,扎手放血。
幾乎是一瞬間,靜嬪的血就與碗中的血水融合。
唯有趙旭那滴血,還孤零零的一個圓點絲毫沒有散開的跡象。
事實擺在眼前了。
蘇七七咯咯直笑:
【哎呀呀呀,真是整整齊齊的一家三口呢!趙公公倒是格格不入了!】
【暴君啊,你真牛!這種事情擺在眼前你居然還不生氣!】
“皇上!微臣是被逼的!”
眼見勢頭不對,謝文允連忙跪下求饒,順帶將一切責任往靜嬪身上推。
“一切都是靜嬪的主意!是她給微臣下藥,是她勾引微臣的!”
“謝文允?!”
靜嬪回過頭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不是說最愛我嗎?你不是說願意為了我去死的嗎?這就是你對我的愛?”
謝文允麻木道:“你做了那麼多壞事,早該下地獄了,何必拉上我?”
他是喜歡靜嬪,但他更想活命啊。
“哈哈哈哈哈,地獄?”
靜嬪忽然就仰頭大笑,臉上卻淚流不止。
她猛地推開按著她的侍衛,硬是站直了身子:“對,我是該下地獄!可你們呢?你們又比我好到哪裡去?我如今這一切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