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若寶貝的玉珠葡萄,水菱根本不稀罕。
更氣人的是,水菱的那些東西全是皇上賞的。
水菱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會得罪人。
她看向身旁的浮萍,命令道:“本宮記得冰鑑裡還有不少東西呢,你去拿點兒來給賢妃姐姐嚐嚐。”
“是。”
浮萍連忙照做。
賢妃強行扯起微笑,將手中那籃玉珠葡萄放在桌上。恭維地說:“妹妹果真如傳言那般深得皇上寵愛呢。”
水菱不與她細聊,直言道:“賢妃姐姐專門來找我,應該不只是為了送兩串葡萄給我吧?”
賢妃搖搖頭,垮著臉,擔憂道:“前兩日聽到些不好的話,本宮這心裡害怕得很,實在忍不住,想來跟水菱妹妹提個醒兒。”
“哦?什麼話?”水菱有些好奇。
賢妃嘆了口氣,抬眼看著水菱身後的宮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水菱轉過頭,朝宮女說道:“都下去吧。”
“是。”
宮女們放下扇子,有序離去。
賢妃身旁的兩個丫鬟也跟著退了出去。
屋門被開啟,又被關上。
見屋內沒了旁人,賢妃嘆了口氣:“水菱妹妹,這後宮之中向來都是有人歡喜有人愁。皇上寵你,自然就有人恨你。”
水菱無所謂地笑道:“她們恨就恨唄,我就愛看她們羨慕我又無法代替我的焦急樣兒。先前蓉香殿那群人一直看不起我,對我冷嘲熱諷。如今她們見了我還不是得乖乖跪下行禮。”
說起這個,水菱覺得自豪又解氣。
賢妃不禁冷笑:“如果恨你的人位分比你高,手段比你強呢?”
“什麼意思?”水菱問道。
賢妃走過來,坐在水菱身旁,語重心長道:“我的好妹妹啊,你如今能依靠的只有皇上,而那人可以靠子女,還可以靠父兄。她若想對你動手,易如反掌。”
“你是說……貴妃?”
水菱心中慌了一下,又十分不屑:“一個失寵的女人,再掙扎也蹦不出多大水花來。我不怕她。”
賢妃也不繼續與水菱爭執,反而將話題轉移:“妹妹啊,你知道貴妃為何能恩寵不斷嗎?”
水菱道:“那自然是仗著與皇上的年少情緣,仗著她家中有父兄撐腰。”
“不止是因為這些。”
賢妃神秘兮兮地朝水菱靠近了些,小聲地說:“貴妃的精通巫蠱之術。她用巫蠱娃娃牢牢抓住皇上的心,還想用巫蠱娃娃害死你。”
“什麼?!”
水菱又驚又怒。
她猛地站起身,瞪著賢妃:“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在宮中行巫蠱之術乃是誅九族的大罪!”
賢妃無奈地搖搖頭:“妹妹啊,我是覺得與你有緣,怕你被害,所以好心提醒。昨日我親眼看見貴妃將寫有你名字的巫蠱娃娃扎得渾身是針。”
水菱臉色頓變:“此、此話當真?”
賢妃道:“是真是假你想辦法讓人去長樂宮搜一下不就知道了嗎?那娃娃就裝在一個黑匣子裡,放在三皇子的房間裡。”
水菱反問:“你既然知道她在宮中行巫蠱之術,為何不去稟報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