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換做誰都會喜歡的,如果那個誰,其中也包括白菌的話。
他毫無愧疚地凝望著愛洛的雙眼,在她純粹清澈的目光中宛如魔鬼般低吟道:“Aurora,我詛咒你,在15歲時會被紡錘砸死。”
一縷藍紫色的煙霧隨著話音落下沒入愛洛的眉心。
方才還笑得開心的小傢伙像是感知到了什麼,藍寶石般的大眼睛裡迅速蓄滿了淚水,小嘴一扁,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臉頰滾落。
哭得撕心裂肺,惹人心疼。
“這,這是公主殿下在哭嗎?”
“公主殿下——”
“騎士呢?守在公主門外的騎士怎麼全都倒下了?不好!公主殿下有危險——”
在長廊外聽見愛洛哭聲的女僕聞聲趕來,首先瞧見的便是門口倒了一排的騎士,心下一急,也顧不得身份當即推開門闖了進去。
白菌就站在愛洛的嬰兒床旁,微笑著衝著急忙慌闖進來的女僕打招呼:“你好啊,這麼著急,是在擔心她嗎?”
女僕在看見白菌那身黑色巫師袍的一瞬間,臉就白了。
她渾身都顫抖著,連嘴唇都在打顫:“你,你是黑巫師,你怎麼進來的,國王陛下沒有邀請你,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女僕的年紀瞧著不大,臉上尚帶著一些未退的嬰兒肥,估摸著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五官相當稚嫩。
分明怕的要死,連腿都在打顫,卻仍舊強裝鎮定的同他說話。
怕,還敢。
白菌便覺得很有意思,“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當然是為了報復啊。”
他理所當然道:“所有的巫師都被邀請來為公主賜福,唯獨我沒有被邀請,這讓我很不高興。不過我很大度,不邀請就不邀請吧,我自己來就好了,我可不會吝嗇給公主祝福。”
女僕的臉不由得更白了。
她只是一個卑微的奴僕,如果黑巫師要做什麼,她根本就攔不住。
公主還那麼小……
這可該怎麼辦?
“克鎖路布烏——”(瞬移魔法)
女僕進門時那不小的喊叫引得附近的巫師聞訊趕來,在白菌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身著雪白巫師長袍的男人憑空閃現在了他面前。
如鋼箍般有力的手指死死卡住白菌的脖子,帶著像是要將他脖子掐斷一般的力氣將他抵在了一旁的雕欄扶手上。
細碎的星芒自他的袍角落下,尖角巫師帽遮擋著男人的大半面容,只透過帽簷的間隙露出高挺的鼻樑和緊抿著的薄唇,唇色極淡,膚色也是不見陽光的冷白,看起來冷漠孤傲極了。
那寬大的巫師帽似乎並不能阻擋他的視線,只隔絕了別人看他的目光,他掐著白菌的脖子冷冷道:“是你?”
話是疑問,可他的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在擒拿白菌後,他才抽空去看嬰兒床上的愛洛公主,只一眼便肯定道:
“你對公主下了詛咒,你想殺了她。”
白菌被他掐著脖子,呼吸略感困難,面上表情倒是輕鬆愜意,在這位巫師打量他的時候,他同樣也在觀察著這位巫師。
“是啊,我詛咒她只能活到15歲,15歲時就會被紡錘砸死。”
白菌無不惡毒的輕聲說著,巫師長袍下垂著的雙手開始發力,他在心中默唸著法咒,紫色流光從他指尖中溢位,泛著陰狠的毒光。
“不歡迎我的話,那就去死好了。”
趁著白巫師聽話時不備,白菌一掌朝他胸口拍了過去。
哪怕白巫師在他攻擊的瞬間便察覺並給予了反擊,將白菌給擊飛了出去,白菌那一掌也確確實實傷到了他。那看似軟綿綿的一下在白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