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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令平兒和紫鵑換了衣裳,特別是平兒,穿的是她的衣裳,又罩了一件她的氅衣,扮作大家小姐的模樣。旁邊紫鵑則梳雙髻,手中抱一個大梅瓶,瓶中插著好大一支梅花。兩人站在園中梅樹下,讓楊宜君畫畫。

楊宜君將畫紙釘在畫架上,手中握著一支鉛槧。畫架是根據她在影視劇種見過的樣子做的,如果是對著模特畫畫,比伏案作畫要舒服,也更方便。鉛槧則是一種硬筆,『筆芯』是用含鉛的石粉搓的,外面套上小木片做的殼子。如今流行的『界畫』,常用這種筆來畫線,比軟筆要好用。

「麝月,你去替你平兒姐姐將風帽繫上。」楊宜君準備描圖,覺得有些不對,吩咐麝月去給平兒戴帽子。氅衣這類服飾一般是帶帽子的,但帽子並不與衣服相連。楊宜君在影視劇裡看到的古裝人物,他們的氅衣帽子大多很奇怪,都和衣服連著的。也有不連的,但那是少數。

楊宜君覺得,可能是那些影視劇不夠考究這很正常,如今的雜劇班子行頭,若是演古人戲,也沒有完全按著古人的樣子來,很多都是想當然的。

不過,楊宜君覺得,氅衣與帽子連著其實不壞,因為那樣會很方便。因此,她反而奇怪歷朝歷代就沒有想到這個嗎?明明就是很簡單的事。

「娘子,若戴了風帽,就瞧不見髮髻了,不好入畫。」晴雯在旁提醒了一句。雖然冬日裡穿氅衣、戴風帽才是正常的,但戴了帽子後入畫不好看!這也是一開始平兒沒有戴帽子的原因。

楊宜君卻覺得這沒什麼問題,《紅樓夢》裡,姐姐妹妹們踏雪,好多也戴了帽子,一樣不影響場景美如畫。所以只是擺了擺手:「你不必管這個,我自有主張入畫好看不好看,哪裡是一頂帽子的事兒呢?」

楊宜君既然這樣說了,其他人自然不會再多嘴多舌。麝月拿了配套的帽子,就去給平兒繫著。

楊宜君這邊畫畫,中間時不時停一會兒,讓平兒和紫鵑休息一下,一起去旁邊亭子裡烤火。今日天氣尤其冷,哪怕是穿著層層疊疊的衣裳,外面還有袷衣、氅衣,冷風中站著,那也是冷的!所以過一會兒就要休息一下,喝點兒熱茶。

休息的時候,婢女們與楊宜君也會閒話。平兒就對楊宜君低聲道:「前日家裡來的李公子,聽說今朝還要來拜訪」

平兒沒有說穿,畢竟李三郎和楊宜君的事兒八字還沒一撇,不宜宣揚。但話說到了這裡,楊宜君又哪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呢。

楊宜君笑著搖了搖頭:「來便來罷,左右我要避嫌,最多不過打個照面。」

這是真的,明知道這李三郎最想見的是楊宜君,但他最不能見的也就是楊宜君。前次來拜訪,高溶和趙祖光陪客,楊段是主人家,他們一桌用飯,飯後閒話。至於女眷這邊,其實沒怎麼見著。

如此,李三郎也不能說楊家做的不對!事實上,楊家這是做的太對了。真要是一個潛在的女婿人選來了,就讓人家見女兒,那才是真正的可笑呢!非得等李三郎再拜訪楊家幾次,尋個機會,才能使其『意外』與楊宜君碰面。

說起來,播州的女子見外客的時候也沒那麼多顧忌。譬如高溶和趙祖光,楊宜君見了也就見了!更不要說平日裡那些時常見面的播州貴族子弟了只能說,越是那種身份,越是無法親近,這就叫做『避嫌』。

當然,最後總歸要見面的,不只是李三郎想親眼見見楊宜君,看看她西南第一美人的名頭是真是假。楊宜君也該見見李三郎——在楊段周氏夫妻看來,楊宜君的主意大的很呢,若是不能讓她中意,事情是斷不能成的。

然而,夫妻二人還是有些小看了楊宜君的『主意大』。楊宜君何止是要自己中意才成,實際情況是,就算她中意了,事情也是不能成的!原來裴珏的例子還在呢。她對裴珏是中意的,可到了談婚論嫁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