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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政務繁雜

牧之!牧之!! 那是她永遠得不到的皎皎明月。 這樣沉鬱的心情一直持續到四皇子找她偽造信件,用來汙衊常家勾結外敵,試圖逆反。 公主擅臨摹。 卻沒想到自己的這一小小技藝要用在構陷心愛之人身上。 她歪在妝臺前,耐著性子聽四皇子說完,懨懨地直接拒絕了。 “你不是一直想得到常牧之嗎?” 四皇子斜眼看著無精打采的皇姐。 “這麼好的機會你不要?” “等他全家下了大牢,你若及時出現應承他救他家人,他怎麼謝你?” 公主動搖了,再次拒絕,“那樣也只能得到他的人,得不到他的心。” “人在你身邊,不敢忤逆於你,事事順從,你還要什麼?你多大了,嫁過幾次人了?還要憧憬男人的愛?” 四皇子放肆嘲笑姐姐的天真,“你真是蠢得讓弟弟我刮目相看。” 是麼?她懷疑了,男子是不是沒有真情?也不會對一個女人永存愛意? 既然早晚都要消失,那麼,只得到他的人便可以。 是她親手寫了那些信,是她得了訊息,急忙衝到他休息的地方,將訊息傳遞給他。 是她看著他跪在青磚地上痛苦地流下眼淚。 是她第一次,用安慰的理由,將他的身體抱在了懷裡。 答應他自己會護住牢中他全部家人,給他留夠調查的時間。 她得到了她想得的。用卑鄙和無恥。 他終歸是她的了。 之後的日子裡她將這個男人放在心尖上,出於愛意也出於愧疚。 他在她身邊,又不在她身邊。 他再也沒有那種靈動俊逸的風采。 整個人籠在一片陰影中。他失了魂。 她心疼,可她沒辦法,她不能放他走。 他是她的靈魂,他在這兒,她終歸是有靈魂的,哪怕是個不快樂的靈魂。 他若離開,她就只餘個空殼。 她偷偷哭過,後悔過,糾結過…… 到最後,她還是向父皇進言,好好調查常家之罪,她不信這樣的忠臣會做出通敵之事。 常家起復那日,他走得乾脆,好像他早就受夠了和她之間的牽絆。 他走了,只留著那間兩人盡享歡娛的空房。 裡面飄浮著他的氣息,留著他的殘影。 空到她心疼得倒在床上,狂飲到天明,痛哭一整夜。 可他不會再回來了。 此次,父皇生了大氣。 她做過比這更過分的事,也沒見父皇生氣。 她抱膝坐在床上,天氣尚冷,她走得匆忙,以為只是向父親請罪。 厚衣服也沒穿。 修真殿自己久不來住了,這裡是自己的舊寢宮。 自打同牧之斷了關係,她不再回到這裡。 這裡滿眼都是回憶,她和他共同的回憶。 他們在這裡不分晝夜享受過魚水之歡。 宴請過年輕的朋友們,都是同他們一樣有著錦繡年華的青年男女。 他們飲酒,高談闊論、吟詩作賦、行酒令…… 此時整個殿中空空蕩蕩,昔日的快樂在嘲諷今日的寂寞。 被子冷透了,又輕又薄,她披在身上依舊哆嗦。 這就是坐牢的滋味嗎? 她走到門邊,門從外面鎖著。 用力拍打宮門,一個侍衛面無表情閃出來,“公主稍安勿躁。” “我冷,去給我拿點酒,拿些衣服來。就算明天要喝鴆酒,今日還是貴不可言的公主!” “快去,不然等我出去第一個斬了你的腦袋!”她頤指氣使,高聲命令。 侍衛沉著臉答,“公主所有要求,臣都會上報,至於執行,看皇上的意思,咱們只是當差的,公主不要為難我們。” “公主只要傳這幾句話嗎?”侍衛追問。 “不然呢?” “你的父皇現在臥床不起。” 侍衛說完便無聲無息離開了,像只鬼影。 公主才想起,四皇子說過一句,父皇被她氣中風了。 這次父皇不止生氣。 他發怒了,所以,修真殿沒有一個宮女,天色已晚,沒有人送來一支火燭。 她雖是公主,卻也身處皇權之下,被禁足、缺衣少食,只是皇上一句話。 她蜷縮在床上,披著那一床薄被髮呆,被門鎖開啟的聲音驚醒。 門外傳來私語聲,門被開了條縫,一個人閃進來又迅速關上了門。 “牧之?!”公主脫口而出,聲音含著驚喜。 “是我,還在做夢!”聲音很熟悉,來人走到床前,將手中一隻大包裹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