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檢視地圖,想找到快速擊敗蒙古大騎兵的方法,殫精竭慮,無瑕去管燕翎在做什麼。
沒想到,她戳了這麼大個窟窿。
他心中已是怒極,恨不得回去拿鞭子抽打這個不知輕重,又任性妄為的女人。
握著腰刀的手在微微發抖,指節發白,他在盡力壓抑自己的怒意。
“徐將軍,說到底只是女人不懂事,朕對你的信任未減一分,所以才在旨意下發前,先召你入宮提前知會。你可不要鬧得太難看哦。夫人若是惱起來進宮要朕處理家務事,朕可處理不來。”
皇上知道徐忠妻子與他養母皇貴太妃關係很好。
就怕這個暴脾氣的將軍回家狠治金燕翎,到時勞動皇貴太妃出面調停,要皇上為難。
“皇上放心,臣能處理好家事。”
他雖惱怒,出了宮門便冷靜下來。
金燕翎沒什麼,婦道人家,沒什麼可忌憚的。
可自己的岳父不簡單的,二品在朝大員,戶部尚書,與其他京官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金燕翎此舉,僭越過頭,連貴妃都出口責怪,怪他不在意才鬧到今天這一步。
但皇上也提醒過他,別罰得太過。
豈知不是因為尚書之故?
他打仗需要的可是財政支援,戶部與兵部是與他最相關的兩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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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在馬上,他慢慢走,並不急著回家。
都道慈不掌兵,金燕翎早與他離心離德,就別怪他手狠了。
燕翎得知所有商鋪盡數被貼了封條,在家大吵大鬧要帶國公府的府兵去貼了封條,還要進宮去找皇貴太妃評理。
好在老國公夫人知道深淺,叫人把她關在屋裡不許出來。
燕翎氣得渾身發抖,那些店投入她幾乎全部嫁妝,精心經營,已經賺錢了,京中她的人脈不比身在官場的大人差多少。
多少事經得起枕頭風?想找她辦事的人多了去了。
現在可好,一切都化為泡影,幾張封條,她所有財產與路子都封死了。
饒是她潑辣見過世面,也經起這樣大的打擊。
她甚至沒想明白自己敗在哪裡?
所售物品在宮宴上,皇上皇后都過目了,也沒說什麼。
常雲之?聽說到皇莊去了,都不在京城。
誰下的手!她在房中抓狂地走來走去,思前想後……
更讓她膽寒的是,聽到下人在外跑著傳話,“徐將軍回府了。”
難道皇上把徐忠叫過去,是為自己這事?
恐懼加上失敗的挫折讓燕翎心如亂麻。
她怕徐忠。
這一生她放肆得太多了,碾壓式地欺負過許多人——
直到徐忠強迫她觀看圖凱被分屍。
她才曉得她的陰毒與丈夫這種帶兵之人的狠辣是有差別的。
徐忠是屍山血海裡走出來的男人。
她又恨他,又怕他,與他已毫無半點夫妻情份。
每每他碰她,都讓她起慄噁心。
徐忠定然也在心中恨著她吧。
絕望到盡頭,她乾脆坐下,聽天由命好了。
直到小丫頭推開門道,“府裡傳飯了,都叫到主院用飯呢,夫人快些吧。”
燕翎有些吃驚,深一腳,淺一腳跟著丫頭到了主院。
房內擺著巨大圓桌,閤府上下到齊了,原先闊大的廳堂被竹簾隔成兩塊獨立空間,分男女席。
她坐下來吃驚地問,“今天什麼日子,怎麼到的這麼齊?”
“說是小郎君回京了,這是接風宴。”
燕翎輕出口氣,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