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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淵循著直覺回頭看去,只看見人海里一道模糊的影子。

她習慣偽裝,兜帽下是張無害的臉,舀著清水洗淨指縫裡的血汙。有人探尋她的私事,被幾句話不冷不熱地堵回去。

「啾啾和q小姐……無論是讓我想像啾啾冷冷淡淡舉槍殺敵,還是讓我想像q小姐眼尾泛紅聲音顫抖地說害怕……做不到,完全做不到。」許淵用力搖頭。

人設南轅北轍,性格天差地別。

她們怎麼可能是一個人?許淵記得清清楚楚,紅藍鬥技場決賽現場,q小姐和啾啾同時出現在他面前,一個在觀眾席,一個在比賽臺。

那是唯一一次,三個人在同個地方相見。

「決賽的時候也是。」許淵喃喃,「一邊和q小姐打得你死我活,一邊聽到了啾啾的聲音。」

他因此分神,被女獵人扼住喉嚨壓在地上,終結了慘烈的戰鬥。

「不可能有人一邊開槍把人骨頭打碎,一邊語帶哭腔說她好害怕。」許淵堅定否決腦海中的謬論。

讓他痛得十天不能下床的罪魁禍首,也不可能是收留他在家修養,溫柔安慰他的女朋友。

怎麼會有剛開槍打了別人十幾槍,轉眼溫溫柔柔問他痛不痛讓他別動好好養病,順便答應受害者表白的犯罪嫌疑人?

「如果真是這樣。」許淵自言自語,「她也太帶感了。」

作者有話說:

許淵:suki

第61章 轉職第六十一天

邪神永動機

翠眼明亮的黑貓蹭了蹭祈秋的袍角, 輕巧地躍上石牆踏著貓步離開。

它被薔薇濃鬱的香氣燻得打了個噴嚏,卻依然循著香味濃鬱的地方一路小跑,快快離開。

看來是貪玩誤入危險邊界的小貓咪, 差點變成紅燒小貓咪。

除了意外被困的黑貓, 祈秋沒見到第二個活物。

「這裡的房子廢棄很久了。」祈秋打量陳舊的建築物。透過窗戶能看到落滿厚厚灰塵的擺件, 手工織就的絨毯鋪在地上,不難想像一家人圍坐在壁爐前談天說笑的昔日往年。

霧都以大教堂為中心, 開滿薔薇的石牆為半徑畫圓,越往外建築物殘敗得越嚴重,亮燈的窗戶越少。

人們如朝聖般圍聚在教堂周圍,如風中微弱掙扎的燭火, 遲早有熄滅的一天,只能靠盲信延續燃燒。

「在霧起之前,從這兒直到更遠的地方都有人類生存的痕跡。」祈秋撫摸石牆上的刻痕,「是誰帶來了濃霧, 帶來了魔物, 帶來了災難般的信仰?」

她自言自語邊思索邊漫步,走幾步後發現餘光少了個一直拄在旁邊的黑點,忍不住用觸手拍了下地面。

又把掉線的小傻子忘了。

他都學走路學一天了, 開啟跟隨模式怎麼還要她手動觸發?

祈秋鬱悶地回來找人, 許淵鬱悶地等她回來找人。

他也很唾棄不牽手就不肯乖乖跟著走的自己。

濃霧茫茫, 替q小姐探路的依然是她的觸手。她似乎本想用觸手直接把許淵卷過去,權衡片刻, 還是選擇自己親自來接。

許淵:我大概猜測, 她是怕我又抱著觸手啃。

祈秋扯了扯黑袍把觸手藏好, 伸手去牽許淵。

青年乾淨得映不出影子的眼睛望著祈秋, 她忍不住問:「你一直看我, 是看到了什麼?」

眼睛只能映出當時的景象,記錄下的回憶收納在腦海中。倘若是沒有靈魂沒有腦子的人,就算一直一直盯著看,也什麼都不會記得。

許淵如今在祈秋眼裡就是這種狀態,被拔了網線的下線掛機人,等祈秋像雞媽媽帶小雞仔一樣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出副本,他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