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天晚上我都會和自己的式神在訓練室這樣練習切磋。
並不是我自傲,覺得【炳】裡的人都打不過我。而是因為我發現找式神切磋,我技能熟練度升級的速度會有所增加。
回想起技能欄裡一連串的技能,我一個恍惚就被兩儀式帶倒在地。
後背跌在地板上傳來的疼痛感令我皺起眉。
我調整了下呼吸緩解身上的疼痛,兩儀式立刻鬆開壓在我脖子上的手腕將我拉起來:「沒事吧?」
「沒事,是我自己走神了。」我擦了擦臉上的汗,然後對她再次舉起木刀:「我們再來一局。」
過了好一會。
我疲憊的癱倒在地板上,兩儀式坐在旁邊替我揉著手臂上和大腿,避免劇烈運動後肌肉痠痛折磨我。
兩儀式盯著我看了會,問:「你有什麼心事?」
我楞楞的望著天花板:「哥哥一個人在組織裡本來就很危險,現在還要去救個他不認識的警察臥底,我擔心到時候他會被發現問題……」
兩儀式沉默了會,她提醒道:「桃花可以復活短時間內死亡的人。」
「……」
我閉上眼睛想了會,毅然決然的對上她的視線:「不。我並不打算讓桃花暴露這個能力。咒術界本來會反轉術式的奶媽就不多,這時候出了個不只能治療還能復活的…到時候肯定有很多人想要得到桃花的能力。」
據我瞭解至少咒術高層一大半都是年齡很大的老人了,雖然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老了還不退休,擱那硬耗著也不知道圖的啥。
所以這時候暴露有能復活的能力肯定會讓桃花陷入危險中。
如果真是那樣,我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又過了三天後梅林和鬥牙王回來了,鬥牙王身上還掛著一個失去意識的男人。
我看看男人身上被血染紅的衣服,愣住了:「…他死了?」
梅林睜大眼睛:「怎麼可能!這可是我的第一次任務,才不可能失敗!」
「那,所以他是……?」我欲言又止。
「這就是蘇格蘭威士忌,警方暴露的那個臥底。」鬥牙王沒敢把人放下,擔心那些血會弄髒房間裡的傢俱同時也有些著急的尋找唯一的奶媽:「桃花在嗎?他需要趕緊治療!」
這個出血量看著就像要沒救了一樣。
我看著桃花伸手在男人的身體上空用妖力編織出淡粉色的結界,只見結界裡的能量源源不斷的在那人身上流動,飛快修復著那些恐怖的傷口。
桃花一邊治療一邊憤憤的跺腳:「我最討厭的就是不愛惜生命的人類!」
我微笑著安撫她。
桃花看了眼沙發上的人:「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不會治療他。」
這時我也注意到蘇格蘭威士忌身上致命的是槍傷,而且不止一處。
「我們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中槍了,按照計劃鬥牙王和甚爾君在那個男人面前打了一架。」梅林在我身邊描述了大概過程:「我把他的身體簡單治療了下就將他的意識暫時收進了阿瓦隆,哎呀,當時可真是千鈞一髮,稍有不慎他就沒命了。和甚爾君在一起的男人也似乎認為蘇格蘭威士忌死了,所以現在勉強也算是按照計劃進行的。」
我看看他,又看看沙發上黑髮的男人。
有些事情得讓人醒來才能說啊,於是我問道:「他現在身體沒有大礙了,什麼時候能醒?」
梅林摸摸下巴:「至少也要等明天吧,他現在還挺虛弱的…」
「那就先在夢裡和他打聲招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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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是花海的世界裡諸伏景光一個人安靜地注視著漫天飛舞的花瓣,以及矗立在空中的孤塔。
這裡就是天堂